李冬月猜他是怕麻烦,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张华在医院又住了半个月之后搬回家休养。
期间,吴喜妹经常会送来一些鸡汤或是骨头汤,温柔的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喝完。
严力偶而也会去,通常都是默然的做着一些琐事,比如拆火炉收烟囱,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因为肺部的创伤,严力遵医嘱禁止张华吸烟,张华却对他的话置之不理。
说了他几次不见效,严力不敢再出声。
直到有一次,他在外屋搓洗被单,廉价香烟凉而呛的烟雾中忽然夹杂起张华的咳嗽。
他冲进套间,用沾满肥皂泡的手夺走了他唇间的烟卷。
张华骂了一句,扑上来要抢回,严力却把手背到身后,燃烧着的香烟被他揉成一把烟丝和碎屑。
他们很久没有肢体接触了,此时却意外的胸膛相贴双手紧握,交颈的两个人同时吃惊于对方聚然上升的体温。
张华就势吻住了严力的嘴,把轻微的咳呛、苦涩的烟味尽数灌进他的口腔。
严力的胸膛急剧的鼓动着,想咳却咳不出来,任张华微苦的舌扫过他的齿列与颌膛,与他的舌扭搅在一起,缠绕着拉扯,轻轻的吸吮。
张华的手已经探进他的胯下,原本沉睡的物体被微凉的手指唤醒,在忽轻忽重的捋动下渐渐抬头。
他急不可待的扯开张华的上衣,饥渴的低俯下头用唇去寻找他的乳珠……
但是,张华肋骨处的粉红色疤痕把他从欲望的浪潮中拉回岸边。
他推开张华贴上来的身体,后退了两步,用手背抹去唇角的唾液,喘息着说:“改天,改天等你完全康复了……”
“那好。
现在,你滚!”
张华半张着嘴,上气不接下气的喘吁,冷冷的目光斜刺过来,凛冽似风。
严力走了,手上还带着干涸的肥皂沫。
张华双手捂住自己的胯下,双肩抽搐着跪倒在地上。
不想这样的,自己也不想终日生活在仇恨里。
但是,但是,他不能自已。
严力的唯唯诺诺、关怀照顾,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也曾劝说自己忘掉过去的伤害,忘掉严力的怯懦和曾经的残忍。
毕竟那时的他们,还年少不懂事。
但是,每一次被欲望煎熬,不能正常抒解的苦楚,如同无情的剔刀,剜开他竭力掩埋的回忆,把血淋淋的伤口拨弄一番后,再一次暴露在他眼前。
那痛楚,又如同燎原的火种,使他胸中的怨怼燃烧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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