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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稍加斟酌,燕裘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别拿祁允然说事,你知错就有诚意一点。”
但这一句,宋景桓知道危机解除,当下喜上眉梢:“行行,都是我的错。
来吧,肖缇知道你回来,已经给你准备一桌好菜肴,妞妞和阮大哥过会儿也会过去,总不能让他们等,我们这就过去?”
见燕裘点头,宋景桓赶忙对保镖使手势,叫人把行李搁进车里,勾着燕裘和祁允然的脖子熟络地嘘寒问暖,脚下更利索,没一会就把人带到车里,顺道死乞白赖着叫燕裘试驾,自个坐了副驾驶座。
祁允然坐在车子里,满心好奇和激动,却不敢表现得太失礼,只有眼珠子不断打量四周。
宋景桓则热情地跟燕裘攀谈,聊的多半关于是共同朋友们的一些信息、八卦之类的,燕裘听着,偶尔发表意见,谈得也不亦乐乎。
祁允然大抵把车内看过一遍,注意力不觉拉回二人的谈话内容上,渐渐地,他觉得自己的肉体虽然与二人保持近距离,精神上却隔了十万九千里,他们交谈中透露的一些信息,离他的生活太远。
普通人会讨论自己的游艇,别人的私人飞机,华尔街的交易,还有朋友跟某国际知名女星的暧昧?至少他不会,至于他,平时最关心菜价或者方便面,了不起也是关心医学界一些新闻,进行学术交流,或者大家讨论一下时事或抱怨一下房价,哪知道包下游轮在海上开派对的滋味如何?燕裘和宋景桓就像天上星辰,虽是肉眼所见,实则遥不可及。
这几天与燕裘相处,就好像一场梦,回到B市的这一刻,就是梦醒时分。
“到了。”
温和提醒把祁允然的思绪拉回现实,他惊愕地看向车窗外,才发现真的到了,匆忙下车,也不知道自己毛躁的表现已经引来燕裘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们后头跟着一辆矫车,其中一名保镖机灵地上前接过宋景桓手里的钥匙,抢了泊车小弟的工作。
三人走进酒店中餐区,在美丽的知客带领下,走向提早预订的包厢。
肖缇家的生意极旺,酒店餐区平日都是爆满,总要提前预约,包厢更是行情火热。
所以平常就是燕裘这类好朋友,了不起也就插队要张桌子,厢房可遇不可求,今天是知道燕裘的归期,特意留下的。
当三人进入包厢,已经有人先到了,阮元沛正给吴水牛剥花生,后者跟白暮有说有笑,偶尔拿花生壳互相砸着乐,阮元沛只能连连摇头。
“你怎么也在!”
才进门,宋景桓就不满地怪叫。
“球球!”
吴水牛的呼声立即盖过宋景桓和白暮的眼部电流攻击,他一个飞扑,大动作地抱住儿子。
燕裘满脸苦笑,无奈地回应热情的熊抱。
吴水牛抱够了儿子,回头跟宋景桓击掌拖捶肩哈啦两句,才给愣在一侧的儿媳妇又一记熊抱。
“允然,老子想死你了,哎哎,你说这孩子们怎么就爱胡乱往外跑?有哪里及得了家里好啦?这不是,瘦的都能放风筝了,要不是咱们球球去接你,估计你就不知道给谁放上天去了。
一会儿得多吃,男人嘛,壮一点才好。”
祁允然也只能苦笑,虽然吴水牛说得夸张,可是说的也没错,他默默点头应是。
“好了,我们在飞机上过了几个小时,也饿了,爸,叫上肖缇就上菜吧。”
“啊啊,行,大夫人,上菜上菜。”
“嗯,你们先坐下来休息吧,肖缇说要亲自下厨,等着就好。”
阮元沛一边把热血好动的伴侣困在椅子里,一边示意大家入座。
白暮倒机灵,主动为添茶,不过添到宋景桓那一杯,就龇着整齐的白牙皮笑肉不笑地把茶壶搁下去,力道不小,茶水染了一片桌布。
宋景桓白了他一眼,给自个斟茶,顺道讽刺:“水牛,这家伙怎么每次吃饭都不请自来?真是个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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