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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宋景桓苦笑:“球球,你这是什么话呢?凡事得讲证据。”
“是不是。”
燕裘神情严肃地重复。
宋景桓猛地一噎,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敢与燕裘目光对上。
如果是平时,燕裘倒可能会放宋景桓一马,但是今天这个人未经许可闯入他的家,入侵他的私人领域,这是不可饶恕的,与他相交数年的宋景桓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明知故犯更是罪加一等。
“所以,你要我亲自去查出证据,然后控告你非法入侵和侵害他人人身权,申请距离限制令,要你永远都接近不了我和然?”
“你不能这么做!”
宋景桓大惊失色。
燕裘却丝豪不退步,冷哼:“不能?你有宋家,我也有燕家,还有充足证据,你认为我能是不能?”
“你就这么绝情?只为了祁允然?!”
“你知道不只因为他。”
燕裘眉头紧皱,对宋景桓话中‘感情用事’的指控有所不满。
面对一室寂寞,宋景桓突然惨笑,他不太自然地拔了拔发丝,忿然回道:“是!
我是跟踪了他,我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从前你就没有计较过,现在你犯得着跟我翻脸吗?我就这么不值钱?为一个祁允然,我们几年的感情,我的功劳就全部抹杀了吗?”
这样的指责让燕裘吊高了眉毛,他注视着宋景桓,直把人盯得心里发慌,才说:“感情和功劳不能抵消你非法入侵民宅的罪,房子是我的,就是宋十一少也不能自出自入。”
“祁允然就行?!”
“别咬住祁允然不放,他是我邀请的,自然不同。”
燕裘气急,语气越发森冷。
“行呀,见色忘友了。”
宋景桓愤怒地踢翻一侧的茶几,碰的一声,玻璃碎了一地:“不过是一个屁股,给我十分钟就能找出几十个比他更优的货色,你犯得着为了个次货跟我撕破脸皮吗?”
燕裘的目光只在一地狼藉中停留几秒,便又拉回男人愤怒的脸上,然而他的怒意不比谁弱,毕竟珍视的人受了侮辱,谁能容忍?要是换做别人,他早动手狠揍一顿,再报警加上诉,非往死里打击不可。
但这是宋景桓,或许宋景桓的言论过分偏激,可的确不能抹杀从前种种功劳,宋景桓不只是宋景桓,还是表哥,是留学期间特别照顾他的学长,他始终不能狠下心。
“没有下一次,再敢侮辱他,我就给你一个看牙医的机会。”
“你!”
宋景桓怒极,他再也不能考虑到更多,双手紧紧握住燕裘的肩膀,狼狈地告白:“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很早以前就……你就这么对待我?找别人谈恋爱,装做看不见我的付出?燕裘,我从来都知道你适合当律师,因为你够冷酷,总能残忍地‘斩杀’对手,即使对象是我……操!
燕裘,你要我怎么做才行?你要怎么样才能属于我?!”
“宋景桓,你疯够了没有?!”
燕裘轻轻错身卸开桎梏,后退一步保持了安全距离,面对宋景桓的疯狂,他却依然冷静:“你的付出我半毛钱都没有看漏,你是要跟我算账?那不错,你让会计列出明细,拟定责务偿还方案,我们来把债务清零吧。
该还你的,我半分也不会少给。”
不想燕裘竟然提出这种要求,宋景桓直觉‘债务’清零连带感情也完蛋,当下气急败坏:“燕裘!
你就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威逼我妥协吗?!”
“你会妥协吗?”
燕裘波澜不兴。
“我不会!”
“既然如此,你还操心什么?放心,我不会赔不起,金额再大,我把房子和车子卖掉,找燕家低头借钱,也不会拖欠你的。”
“你分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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