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想到跟父亲去了荆州,就会好几年见不到桓姚,这样的事情也就没什么值得高兴了。
他真怕如故事中所写的一样,等他回来,桓姚已经嫁作他人妇。
如此,倒还不如一直留在府里,等父亲一走,他又可以和以前一样见天去找桓姚,多自在快活。
他向来是个想到什么做什么的人,于是第二日去南康公主那里请安,便跟嫡母说了此事。
南康公主很是讶然,不知他为何又改了主意。
这个四儿,她历来也是当做半个亲儿来疼的。
男儿自然就应该像他们的父亲那样,有个机会出去建功立业,这个四儿也一直对此心有向往。
因此她特意跟桓温提了此事,桓温才答应这次也将他带出去。
桓祎自然不敢如实回复南康公主,只道舍不得母亲和姨娘,想留在她们身边尽孝。
这话叫南康公主很是欢心,对他的孝心很是满意。
笑过之后,却告诉他,他父亲做出的决定历来是不会更改的,而且她和他姨娘也是希望他能出去好生历练一番的,将来有了出息,才能成为他大哥二哥的左膀右臂。
桓祎无力回天,满心苦闷地去找了桓姚。
知晓玉书不赞同他跟桓姚的事情,他这次带的是檀书。
桓姚如今得了桓温做后盾,在作画一事上虽然依旧不大张旗鼓,却也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了。
给会稽王的绘卷故事她也在继续画,但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山水花鸟画上面。
她心知肚明自己的绘卷故事到底是靠什么吸引人,那样的东西,在如今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
能画自己喜欢又用的东西,她自然高兴。
如今能选择的写生范围比以前大多了,这样也便于她找到更多灵感。
桓祎今日先是去了芜湖院,听说她不在,循着花园角落一处一处地找了许久才找到她。
彼时她正挥洒泼墨,十分专注,连他们靠近也没发觉。
十几天不见,总觉得看不够她似的,就连他原本讨厌她作画,此时看来一举一动也美得让人沉醉。
想到自己要随父亲一起离开,再也不能这样看她,心中就丝丝抽痛。
这一次他没有上去打断桓姚。
直到桓姚画完一幅画,回过神来,才发现桓祎站在不远处痴痴地看着她。
对于这样的目光,她心中有些厌恶和困扰。
自从上次那事发生以后,虽然她面上装作无异,其实对他还是多有防备的。
知道他只能十五天一次的休沐才能来找她,每到他休沐的时候,她都是在芜湖院不出门的。
他来就敞着门和他说话,叫他不敢再有逾矩的行为。
不想,这次忙着作画竟把此事给忘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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