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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她看起来,全没有站在讲台上的那种从容淡定。
那时,她的风华全部展现出来,仿佛全天下没有她不知道的,人会不自觉的诚服在她的博学善闻之下。
而今,却又像个邻家妹妹,让人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
想到这里,宋思铭轻笑出声。
安如问他,“你笑什么?”
他只摇摇头不说话,她见他不说,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双杏眼笑眯起来,像个月牙儿。
“安如,如果是你你会愿意和一个毫不熟悉的人生活一辈子吗?”
宋思铭的称呼的变化使她怔愣了一会,转而又释然。
这是一场朋友与朋友之间的谈话,所以平日里的关系在此时是不算数的。
她似乎有些懂宋思铭话里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她思考了良久才笑道:“人与人之间不都是从陌生到熟悉吗?那个我不熟悉的人只是和我相识的时间晚了些罢了,如果真要一起生活一辈子,总归会熟悉了解的,这熟悉了解的过程即使没有爱情的产生,总归是会有亲情的。
我一直相信再浓郁的爱情终将会有凋零逝去的一天,而支持两个人走完一辈子的一定是超脱爱情之外的亲情和友情。
当然我的前提条件是那位陌生人一定要有着正直的品格,哪怕他是一个无用的人。”
“如果我是一位浪漫的诗人”
——“对我的想法你肯定会嗤之以鼻,觉得我顽固不开化,即使在国外留学几年,也不曾洗去我身体里所流淌着的封建残余的血液”
,安如接着他的话自嘲道。
宋思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了,“可惜我只是个俗人。”
那笑容里有释然,有她看不懂地东西。
“赶紧下去吧,你跑到这里躲懒,要是被李先生知道了,该要骂我了,说我拉着学生不务正业”
,她看向幽深的楼梯,轻语。
下了天台,安如同宋思铭做别回了宿舍,辛楣宿舍里一片漆黑,他果然回去。
在路过鸿渐宿舍的时候,他的门是开着的,安如往室内瞥了一眼,见到柔嘉在里面。
她笑了,然后喊了声,“柔嘉。”
柔嘉回头,脸上带了些许的红晕,少女的娇羞必现无疑。
她忙从鸿渐屋里出来了,“我来还你书的,见你不在,就到鸿渐这坐了会。”
“你要去我那吗?”
柔嘉说:“不了,我把书给你就成,待会还有些事。”
“好。”
接过柔嘉递过来的书,安如要走,被鸿渐叫停了下来。
“安如,辛楣叫我给你的。”
安如接过信封,“他走了吗?”
“下午走的。
安如,辛楣他——”
,鸿渐欲言又止道。
“鸿渐,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和辛楣之间之间的结需要我们自己去解。
谢谢你的关心,我能感受到的,明天见。”
安如莞尔一笑,走了。
关上门,安如靠在门上,拆开了那封信,良久,那张纸落在地上,她表情似笑非哭。
后来,她又将信捡了起来,重新塞回道信封里,喃喃自语道:“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看你如何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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