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胆小到连杀鸡杀鱼都不敢沾手,这会儿连听到匈奴死伤多少被俘多少,她心里都会生出些微欢喜了。
这一等,又从十月初等到了腊月,冒出来个阿古达木带着单于的人头来叛降了,盛朝趁胜追击,匈奴大败,她等的人总算回来了。
刘彦身上的血味、泥尘味混在一起,外头披着一件挡风的大氅,不知是何人赠的,大氅之下几乎是衣衫褴褛,比路边的乞丐好不到哪儿去,除了一张脸擦得干净,全身上下没一处能看的。
可她对这个人的喜欢深到了骨子里,看到他这般模样也不觉得狼狈,连他下巴上修得乱七八糟的胡茬都觉得顺眼极了。
受了重伤不怕,日后得好好修养再不能劳累也不怕,什么后遗症都不怕,只要人活着,这就够了。
回京的路上提起这三月,刘彦也是唏嘘不已:“与我一同被俘的兵士有五百余人,其中有些不堪其辱,宁愿活活饿死也不用匈奴一水一米。”
刘彦抹了一把脸,目光有一瞬微微黯下去,“他们不吃,我吃了。
手下的兵士不可置信地问我‘将军,我们那么多兄弟都是被匈奴人杀的,你吃匈奴人给的吃食,如何对得起他们的在天之灵?’”
刘彦望着她的眼,慢腾腾接着道:“我说家有妻儿老母,死不得。”
他就是这么个人,什么话都能省则省,换个嘴皮子俏的想必会说“不想死,是因为我舍不得媳妇你”
,他却只说了这么简简单单一句。
剩下的话刘彦没说,他不说,唐玉儿也能猜得到。
“刘家军”
其实不是刘家的私募军,原名平患军,因为刘家管了几十年,外人称一声刘家军。
边防兵士从来最难管束,刘家能服于人,靠的就是“忠义”
二字。
什么“家有妻儿老母”
,听在别人耳中就是个懦弱的借口,他吃了匈奴给的吃食,便意味着向敌人低头了,在军中多年攒下的威信怕是都得折个半。
唐玉儿哭得差点背过气去,泪眼婆娑的,一勺子粥就朝他脸喂过去了,刘彦忙伸手拦住。
“怎么又哭了?我不说,你偏要我说,我说了你又哭成这样。”
刘彦给她抹了一把眼泪,他指尖粗粝,在唐玉儿眼睑蹭过去时有点疼,他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索性凑上唇亲她的眼。
“我就这么苟延残喘地回来了……”
说的是自嘲之言,刘彦却扯唇笑了下,目光比任何时候都清亮:“在城门口看见你那一刻,就觉得值了。”
她哭得说不出话来。
在城门口看到他的那一刻,她也觉得这半年的苦等都值了。
在平城被匈奴俘去的三个月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常有人这么问他,刘彦每回都只言片语带过去,好像那些过去的伤痛他不说,就能散干净了。
他在战场上受的箭伤没有好好治,在敌营养伤时伤口反复生溃,伤好以后在背上留下碗大一个疤,摸上去凹凸不平的,任谁看着都觉吓人。
刘彦不在意,唐玉儿却不能不在意,一到夜里她就要对着这块疤流一兜眼泪,能难过大半宿,弄得刘彦都想寻个肚兜反着穿护着这块疤了。
她每天夜里对着这块疤又亲又摸,上等玉露膏用了好几瓶,刘彦十分郁闷地趴在床上,絮叨个不停:“你说谁家夫妻晚上的姿势是这样的?我趴在下头,你坐在上头,这像什么样子,该反一下才对。”
唐玉儿刚酝酿出的眼泪硬生生憋回去了,笑过之后,此后再看着这块疤也没那么在意了。
*
唐宛宛时常带着孩子来刘家走动,馒头和花卷每隔一日去何家跟着太傅念书,次日就来刘家跟着刘彦习武,五个孩子凑一块,再加上刘彦几个兄长的孩子,每回都热热闹闹跟过年似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奇怪的声音不断响起,忍无可忍的洛羽在不堪纠缠的情况下意外绑定了一个炮灰逆袭系统,从此踏上了不断穿梭于各个位面的道路。不管你是家暴凤凰男还是矫揉造作白莲花,亦或是口蜜腹剑黑心莲,且等我手撕逆袭。...
迷迷糊糊穿越到了八零年,成了一本书里的恶毒女配,还多了个小萌娃。郁闷的是,这恶毒女配把男主给设计了,让男主娶了她也就算了,她的娃儿,竟不是男主的然后,男主金蝉脱壳成功,却让女配成了被村里人嘲讽的...
地球上的许大茂生活压力很大,除了上班以外,其他时间就喜欢反复看,当然作为和其中反派许大茂同名同姓的人,每一次都忍不住要骂骂许大茂,太特么可惜了,一手好牌打了稀烂。这一天,许大茂在电脑上看剧的时候,又看到剧中的许大茂连连吃亏,忍不住把手里的茶杯甩向了电脑,于是乎,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省的他一天到晚碎嘴子,给他机会让他自己去到四合院,看看他自己的故事会怎么变化。ltpgt...
...
于沐刚穿越过来就要照顾牙还没长齐的奶娃娃,不仅要面对恶劣的生存环境,还有随时饿死的风险,一穷二白之下,还好有无名空间帮助她起死回生。a...
这是人类和古神族之间的战争,追溯到太古,延伸至未来,贯穿历史长河,谱写史诗。古神们带着破碎的世界入侵现实。亘古的隐秘神话揭露真相。升华者在时空的间隙穿梭,往返两界。现实与超凡,刀与剑,血与火。当末日降临,古神从长眠里苏醒。大幕渐起我的父亲曾因调查某位神明的复活而失踪,至今生死未卜。我很慌,但不完全慌。因为那个被复活的神明,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