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方他自幼就熟悉。
这件事回想起来,不过是满心的遗憾。
只是岁月变迁,幼年时正值壮年,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律师,已然变成中年人,又步入老年。
现在坐在他对面的,是当初肖家律师团队的第一律师,当初肖隶签署的大部分合同,都要他把最后一道关。
在这个大家族中,人们尊称他为“教授”
。
后来肖家树倒猢狲散,少数一些人跟着张文山走了,教授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肖重云记得他是从东南亚小国中来的华裔,一直有自己的生意,想他大概回了老家,打理自己的事业,没想到会在这里迎面撞上。
教授含笑问他:“二少爷,你看什么?我脸上可是开了花?”
肖重云道:“我想要是父亲健在,现在恐怕也老了。”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你父亲别的都好,就是心慈手软。”
教授叹息,“要是他有当初大少爷那半点狠劲,何至于此。
我现在被大少爷逼得,也算是吃了大亏。”
在肖重云心中,父亲向来雷厉风行,手法狠厉,不过事到如今,任何辩驳早已失去意义。
都是熟人,彼此知根知底,于是肖重云开口问:“是你要循环香?”
“是我要循环香。”
“为什么?”
老人拍了拍手,保镖和佣人都退出去了,单留一位持枪的保镖立在太师椅后面。
会客室大门悄无声息的关上,四下寂静,只有烧水的电茶壶,嘶嘶作响。
“二少爷,我问你,”
他问了一个和武七当初一模一样的问题,“这世上,究竟什么东西能让一个人背信弃义,忘恩负义,而毫不后悔呢?”
肖重云不语。
那双苍老的眼睛漠然直视他:“钱。”
“当年那场遗产分割会上分割的,只是肖家能在明面里摆上台面的,庞大家族财产的一部分,是肖总这么多年来费劲心思洗白的成果。
他内心更倾向于把这些都留给你,可惜你拒绝了。
我曾经问过肖总,管理公司,大少爷不是更合适吗?你猜他怎么说?”
教授干瘪的嘴唇扭曲起来:“他说大少爷另有安排。”
如果说肖隶原计划中,留给肖重云的,是洗白上岸的资产,那么还有一部分庞大的,出于黑暗之中的产业,尚无人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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