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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享取来棉被盖在清远的身上,自小生为皇太女,从来都是别人照顾着她,现在对着清远,她却是放下了帝王的身份,细心之余不忘小心翼翼,或许现在……清远仍是特殊的那一个……她的心里。
“享儿……你还记得一年前对我说的话吗?”
赵清远靠在暖榻上,侧身握着荣享的手心,沉声说道。
荣享凝视着他,片刻后,转开头:“我记得,那时你说永远都不会有这么一天,你不想做笼中的囚鸟……”
前世,她的一颗心曾经满满都是他的,就算是和余雅成亲,四位贵人进宫,都不外乎是利益占了上风,无奈之举。
如今,清远提起旧事,问的就是她的承诺,他赵清远只要想入宫,无论何时,她荣享的宫门永远为他敞开着,这是她答应他的,一年前她成亲的前夕。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赵清远深深的看着她,容不得她有半点回避。
“所以……”
“我要入宫做你的妃子,今生今世伴在你的身边……”
脱口而出的话语犹如誓言一般,赵清远恍惚间在他的心口刻上了荣享的名讳,永世的印记。
荣享被这句话的深意重重击打着心间,震动的胸口,加速跳动的脉搏让她掩不住面色的震惊,止不住身子的微颤。
“呵呵……”
荣享弯起嘴角,手中不自觉绕上他垂落在胸前的青丝,一圈一圈缠上自己的手指,低声缓缓道:“清远,你要是入了宫,你就得唤我为皇上,以后,你不得随便出宫,言行举止不得随意妄为,而我……对着你也会称朕,现在你我的亲密一旦入了宫,这些都会不复存在,你愿意吗?”
狠话还是要说在前面,重生的她不会再将感情放在第一位,身为帝王,有些东西必须舍弃,爹爹因为舍了那个女人,所以成就了大华二十年的昌盛,现在她荣享作为他的女儿,以父为效尤,大华会是她心中的第一位,凌驾于任何人,任何感情。
“我愿意。”
赵清远说得没有迟疑,有的只是他眼眸中的坚定。
“好,朕知道了……”
荣享微微一笑,握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很粗糙,掌心的老茧,手背深刻的纹路昭示着清远受过的苦,不过,以后不会了……她荣享会好好待他,一定会。
*
十一月初十,这唐笑来说或许是个有纪念价值的日子,她身上穿着府里最贵重的一件衣裳,脚下踏着她昨个儿新买的鞋履,腰间揣着皇上前几日刚刚赏赐的精致匕首,手里握着自个题字的木柄折扇,满怀激动之色一步一步走上二楼的包间。
自从早上看了衙门奴才收到的请帖,唐笑这蹦蹦的心跳就快得让她喘不过气来,余月凌……竟然要请她吃饭,这……她从来都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可是自从收了请帖,她几次仰头看向天际,生怕自个错过了什么。
“余……余校尉,不好意思,来的时候正好衙门有事耽搁了,没让你等太久吧?”
进屋后,唐笑一句余公子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及时转了个弯,转成了余校尉三个字。
余月凌摇摇头,朝对面的位子努了努嘴,示意她坐下。
面前人的讨好太过明显,这让他有些反感。
或许应该这么说,当对面女子用看男人的眼光打量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好似生出了一根刺,不能说痛,但是绝对不好受。
“对了,余校尉这次请我过来……不知是为何事?”
包间内,唐笑的双眼不敢乱瞄,双手不敢乱放,现在的她早已不是衙门里冷血断案的青天大人,也少了在朝堂上侃侃而谈的傲人气魄,陷入情网的她,失了判断,少了清醒。
余月凌闻言微微皱起眉头,片刻后,他终究没能按捺住,开口询问道:“这次在下请唐大人过来的确是有事询问,在皇城,您待的时间比我多,在下想多嘴问一句,这城内有哪家的女子比较出挑,”
抬头见唐笑脸色一黑,他立刻明白眼前人会错了意,连忙解释道:“唐大人别误会,在下没别的意思,不过是前些日子在地上拾了那个女子落下的东西,所以特地想归还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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