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一诺沉吟片刻,道:“那日秋墨身体不适,我在榻边照顾他,当时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咬了我指尖一口,可是那时你正好到来,我便没有留意。
如今想来,当是那时,雄蛊移到了我身上。
只是我次日练完功回来,擦汗时便发现了帕子上有血渍,脖子上也有个印记。”
秋一诺说着,将脖上的印记露给七白看,七白核查过后,点了点头。
秋一诺道:“那日早晨我练功时曾与义父有过接触,想来是当时雄蛊又移到了义父身上。”
“怎么会这样呢?”
秋墨不解道,“这雄蛊怎么会跑来跑去的?”
还鸳鸯蛊,不带这么花心的呀!
七白寻思片刻,问道:“属下冒昧一问,爷还是童子之身?”
这话是问秋一诺的,秋一诺还没做出反应,秋墨便被七白这发问给逗笑了。
秋一诺冷冷看了他一眼,“我和秋墨一样。”
秋墨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也是,边城五年他们谁也没离开过谁,这事对方是再清楚不过了。
“那是?”
七白看着秋墨。
秋墨面上有些不自在,十九岁的童子之身这要是传了出去以后他还怎么在定安城混啊,支吾半日,总算寻到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我们唐家家训,童子身要留到新婚之夜才能破的。”
七白点了点头,道:“雄蛊若弃童子身离去,极有可能是雌蛊所在女体已非处子之身。”
七白想了想,又对秋墨道,“以你之前的脉象,想来雄蛊已在你体内盘踞数日,那几日,你当对某个女子份外动情才是。”
言下之意便是,秋墨动情的女子便是雌蛊所在。
秋墨稍一回想,便立刻想到了他姑姑,心中不由震撼。
他自小与姑姑情同母子,原来那几日的不自在竟是对姑姑起了真实的情欲?他居然在鸳鸯蛊的作用下对姑姑起了那般龌鹾的心思?
秋墨只觉得恶心透顶,更觉难以启齿,这话一旦说出去,对他和姑姑的名声都不好,秋墨下意识便想到了要隐瞒,脱口便道:“我好像也没有对谁动情,就是对茯苓……有一点点感觉,不过那日亲了她一口便吐血了。”
七白摇头,“不会是茯苓姑娘,雄蛊在身,若与其他女人有肌肤之亲,便会吐血。
护国公三夜吐血,想来是夜间就寝时与护国公夫人……”
七白点到为止。
秋一诺已经发现了秋墨的异常,张手搭在他肩上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你对谁动情了?”
秋墨稍一犹豫,知瞒不过他,便道:“爷你别说出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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