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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从秦王府出来的时候,恰在门外遇上了裴寂。
“殿下。”
裴寂一礼,抬眼看了看他身后,道,“秦王可还安好?”
李建成回礼道:“本无大碍,休息几日想必便能恢复往常。”
“如此便好。”
裴寂慢慢颔首,道,“陛下遣臣送些草药给秦王,臣左思右想,自己参了那刘文静,此时必招秦王记恨,此物……是不是该托人送去为好?”
李建成听出他弦外之音,当即屏退了旁人,恭敬一礼道:“此事说来,还需多谢大人。”
“殿下切勿多礼。”
裴寂悠悠笑道,“陛下明察秋毫,若他本无除去刘文静之心,凭臣这三寸不烂之舌,又如何能说得动?”
李建成微微一挑眉,道:“父皇他……”
裴寂却略略压低了声音,道:“陛下虽偏爱秦王,却还不至隐私废公,此事……还望太子明鉴。”
李建成闻言微顿,却很快一笑着,拱手拜道:“多谢大人提点。”
裴寂笑笑,道:“那臣便先行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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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李渊并未召见李世民,却是亲自来到亲王府。
其时李世民已然能够行走自如,此时翻看着长春宫送来的卷宗,忽见李渊推门而入,不由一惊,忙起身拜道:“儿臣见过父皇。”
李渊示意他免礼,径自走了过来,道:“世民膝伤可曾痊愈?”
李世民低声道:“依然痊愈。”
李渊叹道:“可怪父皇那日不愿见你?”
李世民垂下眼去,道:“儿臣不敢。”
听他声音里多少有些怨气,李渊笑了笑,道:“你那日想说什么,想问什么,此时但讲无妨。”
李世民闻言默然片刻,才开口道:“敢问父皇,刘文静因何而死?”
李渊淡淡道:“因他昔日所作所为。”
李世民敛眉道:“父皇此话怎讲?”
李渊反而笑了,道:“刘文静平日同你说过什么,他此番极力促成你镇长春宫又是为了什么,莫要以为朕分毫不知。”
李世民一怔,顷刻恍然。
许久后,他才道:“儿臣绝无此心,还望父皇明鉴。”
“朕自然明白。
你若真有此心,朕也不会允你去往朝邑。”
李渊徐徐道,“只是这刘文静在你身边,长久却必成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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