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浄衣带着怒气说了这么多之后,又轻狂的笑了笑:“不过苏徵倒也算是一个妙人,老子这么多年风流阵仗过来还差点湿了鞋,可他小子居然一直没曾陷下过一次,真是让人遗憾。”
那有些遗憾的表情看的他一拳头挥过去,也与预想中的一样被骆浄衣轻松闪过,即使是醉酒后,这人的身手也绝非是他能比拟的。
骆浄衣略笑笑,不将傅筝的动作当回事儿,只是丢下句:“你啊,自己看着办就是,两个都是兄弟,将来你若是真跟他闹了起来,你说你让我们向谁?”
向谁?傅筝盖上酒葫芦盖子将酒葫芦翻过身来看着葫芦底上的字迹,笑容狠辣。
赠苏徵生日贺礼。
而落款,燕飞。
燕飞,就是这两个字真正的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司空燕飞你何时竟对苏徵以燕飞自称?
而苏徵又是什么时候被你迷住的?
“你说你让我们向谁?”
耳畔好像又一次传来好友的叹息,而傅筝的心里也拿定了主意。
他怎会让好友们为难呢?他又怎会让苏徵知道他已经知晓了这个秘密?
难怪呢,难怪甚至将书房都对他开放的苏徵却从不曾让他入这房内,好奇了十年,如今终见了玄机。
将那酒葫芦小心的放回原处,他弯身看向苏徵。
这男人向来海量,奈何今晚例常聚会骆浄衣等一干好友难得聚在一起,竟与他斗起酒来,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大多跟着起哄,苏徵素来好强,四十的年纪也不曾让他有过收敛,举杯前眉头一挑,冷眼瞅着骆浄衣:“你小子今天等着横着回去吧!”
骆浄衣身上将星闪烁的军服丢在一旁:“你给老子放心,今天你要是醉死,你弟弟老子帮你照顾!”
骆浄衣喜欢苏徵那宝贝弟弟,同样众人皆知。
苏徵那宝贝弟弟从不曾将他哥哥之外的任何男人放在眼里,众人也同样皆知。
前者是倾慕之情,后者是濡慕之情,但苏徵自己是个弯的又岂会同意别人将他的宝贝弟弟压弯?而骆浄衣这个一直苦求多年不得的又怎会对苏徵这个“情敌”
有好脸色?
见面就掐已经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惯例,只是各有胜负罢了,若真说起来还是苏徵更胜一筹。
今日也是如此,两人家中都是军中世家,性格皆是热血狂傲,从不屑做附庸风雅之事,定下拼酒之后就有人按照他们的旧例放在他们面前一人一个托盘,托盘中是十二杯茅台,如此十二杯入肚之后才被称为一轮。
若两人都没醉,就来下一轮,再下一轮,直至分出胜负。
“苏徵,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傅筝唇瓣泛着笑,声音细微不可察,喜欢到甚至从不曾让任何人得知?
是过分爱惜他,还是求之不得呢?
那被称为嫉妒的火苗在心里越烧越旺,他眯了眯眼睛,细嫩的手指轻轻描绘着苏徵的眉毛,眼睛,漂亮挺毅的鼻梁,最后落到苏徵的唇。
千金之躯跟了他近二十年,如今就这样完败了,他怎会甘心?
怎会!
他一边解着苏徵的衣服一边比较着他和司空燕飞,他比他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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