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呢?谁知他病好之后会不会再废太子。”
天子的心思外人很难揣测,这样明晃晃的逼宫和造反又有什么区别,难不保裕安帝身体恢复后心里有别的想法。
尚坤轻摇头,俯身去亲吻雀奴,她在那里挥舞着小手抗议,哼哼两声又睡去。
“舅舅中毒甚深,恐怕很难再有康复的机会。”
尚坤面冷心热,对亲人总怀着一份感念,何况裕安帝确实待他不薄,一路提携,堪比自己的亲儿子。
“是夏皇后做的?”
忆君问道。
他点一下头,眸色变得冰冷。
夏皇后受尽君王的宠爱,一生风光无俩,临了为了权力却对枕边人下手。
一报还一报,最后置她于死地的偏偏也是亲生骨肉七公主。
那样冷酷无情的天家父子母女,令尚坤想起也是寒意陡生。
“阿圆”
,他抚着她的面庞柔声说话,“我同太子提起,将来长留在凉州,替他也替大周守着西疆防卫,你说好不好?”
“好!”
忆君的回答是那样的痛快。
他眼中露出笑意,两人额头相抵,理所应当地吻在一起,纯净无杂念,只慰相思。
小雀奴吐着泡泡,小拳头分别在父母脸上各来一下子,惊开两人,她继续睡得香甜。
“小猪!”
忆君和尚坤异口同声,说完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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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坤回来第二天才去官署,听过副使和众属下汇报近来军务民情,也无十分紧急的事,最后他留下子君细问。
“尚培来过”
,子君脱口而出最大的疑点。
“他怎么说?”
尚坤一点儿都不惊奇,语气平淡。
子君皱眉回想,不敢拉下一丝一毫的细节,“郎君离开有十来日,尚培和两个尚家子弟回到凉州城里,说是在阵前受了伤,雁塞酷热,伤口一直不见好,想回凉州城养伤。
属下看他的意思是想住到节度使府里,推托阿圆有身孕,府中要避开杀气和血污,把人安置在罗家的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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