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寒山颠起身受重伤的苏芷,朝院外走去。
他心狠、心硬,不惜拿叶小娘子做筏子。
奈何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啊。
沈寒山只想寻周全之法,保护苏芷。
亦如她神佛一般,舍生忘死,在他面前护他一样。
他何德何能,被苏芷庇护一场。
现在,轮到沈寒山保护她了。
他要带她去医馆,他要为她寻郎中。
他要她开眼看看他,他要她平安无事。
苏芷胸肋不知断了几根,她疼得倒抽气儿,气若游丝。
她想开口,只是一张嘴,殷红的血就泊泊涌出。
太吓人了。
文臣胆小,会被吓破胆。
她还是那样温柔,她不想吓唬沈寒山。
清风拂面,苏芷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轻了。
化作风去,游荡山河。
就此归隐吗?就此息于四海。
“你近日吃得很少吗?身子比之从前投井那次,倒是轻了不少,抱着不沉手。”
沈寒山怕她睡去,一昧同她讲话。
他自私自利,不顾苏芷想不想听。
他大步朝前,既要护苏芷安稳,又要加快脚程。
苏芷闻言,想笑。
他是傻了吗?那一回,她湿.身沾水,自然会重。
那一夜还下着雪,湿布贴掌心,他应该……很冻手吧?
苏芷想,今日她倒是很体贴,衣裳除了斑驳血迹,旁的都很干爽齐整。
冻不着他了。
奇怪。
苏芷竟会……关心起沈寒山了。
她扬唇一笑,只当这是一场易碎的梦。
嗯,勉强算个美梦。
她要睡了,她很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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