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安正打算关伙房的门,手刚搭在门闩上,转而又推开了。
他重新生火起灶,又把刚洗好的黑铁锅放回灶台。
他用把后院挂着的腊肉找出来,用刨子把干硬如铁的腊肉剥成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片,没一小会儿便堆积了一小碟子小山似的薄肉。
谢林安又把油锅烧热,直接敲了个鸡蛋进去。
鸡蛋不用搅和成蛋液,直接蛋白蛋黄分明,再用铲子将其分散成黄白相间的蛋花。
这样煎出来的蛋花偏干柴,更能激发出鸡蛋的香味。
等到蛋花成型,谢林安把剩下的米饭倒入锅中翻炒,为了让成团的饭粒变得颗颗分明,他还倒入了一碗剩下的鸡汤。
这一盅鸡汤炖了好久,加入了不少药材,还有各类佐料。
为了增添一点酸味,谢林安还丢入了一些晒干的黄花菜。
黄花菜是佐膳好物,平时炖肉基本都会放一些。
鸡汤将米粒分离,变得松散。
灶膛火势渐长,煮干鸡汤,在汤汁的炖煮之下,那浓郁的鸡肉味与米饭融合,使其变得风味无穷尽的同时,又把米饭煮得晶莹饱满。
待鸡汤烧干以后,炒饭也就完成了。
谢林安在鸡汤炒饭的最上方洒上白粉色的碎肉片,那薄薄的肉片遇热软化,增添上星点肉香。
至此,这碗炒饭才算是大功告成。
临走前,谢林安还热了一碗羊奶。
他把这两样东西都放到红木饭盒中,朝不远处的书房走去。
天色渐晚,夏知秋瘫在胡床里一言不发。
她饥肠辘辘,一想到谢林安还有赵金石、小翠等人一定吃饱喝足美滋滋上榻歇息了,更加烦闷不堪。
难不成她要受冻受饿,再凄苦无依地入睡吗?
唉,这也太惨了。
这时,屋外适时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
难不成是有人来喊她吃饭了?
夏知秋屏住呼吸,她虽然饿,但也有骨气,说不吃就不吃,于是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句:“本官还烦着呢,别进来。”
话音刚落,谢林安就推开书房门进来了。
夏知秋无语。
对哦,谢林安一直是不服管教的那一个人,他的礼仪止步于敲门入屋,只要敲了门,那就是尽了礼数,先礼后兵。
夏知秋把头撇向一边,问:“谢先生过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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