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勇带着内力,气势如虹地喊道。
可惜一声结束却未见人响应。
宇文勇不信邪,又大声喊了一句道:“来人。”
半晌过去,仍不见人影。
宇文勇心下顿时一肚子火气,也不待长孙裔吩咐,直接冲向三堂边的花厅院,渐没了人影。
长孙裔也不跟着,慢经经地拿下了头上的蓑帽,取下了身上的蓑衣,走到门口抖了抖上面的雨水。
片刻之后,宇文勇手提着一人从花厅出来,只见那人五十上下,面色白润,一身里衣,缩着头被宇文勇拉过来。
宇文勇像扔小鸡一样将他扔在了堂上,面上怒气难掩地道:“这个腌渍货,外面都要翻天了,他居然能安心在家里搂着小妾睡觉,还睡的挺香。”
宇文勇想想就来气,一连踢了几个房门都没找到人,最后一问才知道这个县令窝在小妾房里已经几天没出来了。
这个狗东西,他也能心安的。
宇文勇恨恨地想。
长孙裔面色冷凝,修长的手指慢慢按去手上的水珠,冷冷地问道:“今日,是休沐日吗?”
县令虽心中害怕,嘴上却还硬气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擅闯县衙是砍头的大罪。”
宇文勇腿弯一抵,县令又啪地跪了下去,宇文勇喝道:“少放屁。
大人问你话,你回就是。”
县令面露惊惧,有些抖嗦地道:“小人斗胆问一句,您是哪位大人?”
“自己看。”
宇文勇把令牌往县令面前一摆,说道:“你可要看仔细了。”
那县令眯起眼,眯虚眯虚地看了一下那块令牌,待看清后,神色慌张,当即跪下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巡抚大人到此,请大人饶命。”
长孙裔仍旧面不改色地问道:“我问你今日是休沐日吗?”
县令抖了抖身体,颤颤巍巍地答道:“回大人,今日不是。”
宇文勇喝道:“既不是休沐,怎的办公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都去哪里了?”
县令当即又磕了一个头道:“大人饶命,小人见近日连番大雨,各人上堂多有不便,且想来衙门无事,便都随着他们,让他们不必在衙中干呆着,都将他们放了回去。”
宇文勇眦目,一脸愤懑地道:“什么衙门无事?外面百姓遭遇洪涝灾害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你这衙门都他娘的要被水淹了,你居然不想着出去看一看,还他娘的整日抱着小妾暖被窝。
你他娘的还配当一县主官吗?我看你干脆以死谢罪算了。”
宇文勇说着就拔剑想要一刀结果了他。
“慢着,”
长孙裔拦道:“要杀也不是现在。”
说完看了看已经有些瘫软在地的县令,一副不容商量地口气道:“限你在半个时辰内将衙门所有人都集齐,然后听我们命令行事。
如若此番灾民安置地好,你便无事,若是安置不好,你就不只是掉乌纱帽那么简单了。”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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