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春雨让吸收潮湿气息的牢狱变得更加阴寒,风吹过来就像锥在肉里,刀剜一般地刮着伤口,咸腥的血丝已经凝滞,并且逐渐有复原的迹象。
它们狰狞的面孔,斑驳交错,昭示着曾经到来过的凶猛伤害,尽管看起来没有什么效用。
从通风口扫进来的侵袭,自然不能抗拒。
所以偶然会有细小的雨滴砸在点燃的火把上,燎动火苗,使这些停伫在墙角的使命受到惊吓,像失去规律的脉膊,忽高忽低地跃动着身影;那些往日趾高气昂的狱卒望着它们,就像望着前途未卜的自己,神经质般地抽动着嘴角,全无神气,空洞无神的双眼慢慢地转来,木然地盯着前方的木桩,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这十天来,易小川的位置几乎没有挪动过,被禁锢的身体或许有所松动,却不足以使他逃脱辖制,那些用水牛筋搓成的粗绳扣着他的腰身和四肢,缠紧他的双脚,让他的背紧紧地贴向身后的辕木,双臂上扬,有如展翅欲飞的囚鸟。
任何刑罚都只会是暂时的,即便火盆里的那些烙夹也不曾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
只要有虎形坠,这些他所遭受过的,假以时日,都会悄无声息地撤离。
他有着天下人都会羡慕崇拜却又痕恨不已的幸运。
也许,正是倚仗着它,他才敢这样“负隅顽抗”
,傲然面对这些凶残的刽子手。
也许,他们甚至要仰仗他才能活下去。
大秦就要完了,他是唯一的希望,也是最令人绝望的对象。
谁都恨他,却又害怕他死去。
他执着得可笑,这些执着在赵传的眼中根本就是自以为是。
赵传很鄙视易小川对蒙恬的感情,像被施了巫蛊之术般地顽固不化。
自然,这种在小川心里被当成执着的坚定不会因为他们的轻视而动摇少许。
与之相比,他大概从一开始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愿意用生命来验证对这个人的爱情。
可是,生命能够承受的摧残是有限的,当它的开启和终结都是由别人来指使,即便有足够的坚忍,也不能完全抵挡行进的恐惧。
纵然伤害有朝一日回归起点,可是曾经在行进中的痛楚一定也会让人刻骨铭心。
无畏,往往不过因为无知。
当信念与敌人相左的时候,势必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看来,有必要让易小川明确这一点。
那四名内宦看来与主人心有灵犀,或者他们根本就是不耐烦,在放下这些满载而归之时,突然脱手的堕地,使这些刀兵咣当交错,发出巨大的轰鸣,意图惊扰面前的困兽,号令他准备接受更高级的洗礼。
很可惜,易小川总是无动于衷。
连日来的审讯令他的神智变得模糊,无力也不愿辩识眼前的“物品”
,那些刑具,无论是什么,在他看来都是一个模样,无论最后是生是死,他都只会以沉默对抗,坚持到底。
小川的头发因为汗水和血渍结成伴侣,像一团乱麻,而使得赵传竟没有下手的地方,从而放弃拉扯他,先将目光转移向着身后的木桶里。
面对这样食固不化又浑身脏乱有如乞丐的对手,实在只能以最低级的态度对待。
这模样着实可悯,却无人理会。
才这几日,他的脸干瘦得像常年过海的渔民,新旧叠加的血渍和汗水浸在一起,散发着腥咸的滋味,像腐臭的鱼干;没有清理的血垢,蛰入断裂倒翻的指甲,在内部凝染一团紫红,脓血不得而出,只有辛苦他承受双重折磨。
雨点顺着上方的通风口向下滑落,溜过他的脸庞,渗进鞭刑破裂的小腿,就像无数钢针细密的行走,嘲讽着他的不识时务;相较之下,眉伤是最轻微的部位,也许可以在这里有所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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