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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蒙面人惊诧地停住了,就在这时,李云贵突然出手,一掌便打中了前心。
“留活口!”
必是李渼派来的人,抓住他正是上好的谋反证据,宝钏疾呼。
李云贵稍有迟疑,那人便跳窗跑了,不一会儿院中传来乒乓声。
“相公,你怎么了。”
怎么会停顿造成失误,宝钏觉得好可惜。
“陛下到哪里去了。”
事已至此,李云贵当然明白是宝钏施法保护了宣宗,然而仍不肯放心地问:“陛下安危要紧,我不能在这儿动手。”
“他不在这儿,他在隔壁,这是我用障眼法骗你的。”
宝钏只好说了实话。
若要引蛇出洞,便要将自己人一同欺骗。
李云贵这才反应过来,不无嗔怪地怨道:“宝钏,怎么你连我也不信了。”
“算了,还是先出去看看刺客吧。”
在房中说话的这些时候,外面已没有了动静,想必已经擒拿住了。
可是到了院中,才知道有多么可惜。
刺客被拿住了,可是已经咬舌自尽。
翻查过身体,也没有可以辨认的印迹。
如此一来,难道李渼居然毫无过失地躲过去了。
宝钏不甘心地推了推李云贵,李云贵戴上手套,仔细又辨验过尸体,终于发现了端倪。
这人的耳后有一道十字印,伤痕很浅也很旧了,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
现在只能指望宣宗来辨一辨了。
谁知,宣宗一见到这个印记,很快便激动起来:“这是宫中的花匠,怎么他会武功?”
这句话说得不够完整,这名花匠不仅是宫中的,恰恰是李渼宫中,而且已经很多年,这道伤疤是李渼小时候拿他当马骑不小心弄上去的。
不起眼的花匠,居然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还在这么巧合的夜里前来行刺,这说明了什么?
宣宗浑身颤抖起来,对李渼和许贵妃的挂念突然间变成了愤怒,不知不觉就将他们的心思揣测无误:“朕明白了,这场火没有烧死朕,可是有人等不及了,他想当皇帝,他想杀朕!
可笑的是,朕这么在乎他们,他们却要朕的性命!
传旨,朕要即刻废了李渼!”
48身有红豆
太冲动了,若是就此传扬出去麻烦更大。
宝钏急忙扯了扯李云贵的袖子,李云贵也正好默契地唤了出来:“皇上,不可!”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君在外,哪怕是圣旨也更像指手划脚。
当下,宣宗始终势弱,别说想废了李渼,他自己能不能平安都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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