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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籍脸贴到了湿漉漉的地面上,手臂给反拧的生痛,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呜”
声,又气又急,狠狠地用还自由着的腿踢向他。
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混着因为挣扎摩擦出来的血渍,蜿蜒着从颊边流下。
雨下的更大了,灌木丛外的马达声也越来越远了,由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雨滴都变得硕大无比,重砸在地上,溅起的泥水落在皮肤上,浑浊了一切的触感。
共翳似乎着说了些什么,模糊的听不大清楚,只有手腕上和脸颊上的烈痛提醒着她:逃,她得逃出去!
被囚禁者与囚禁者
阿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燥热的山洞草床上了。
脸上热辣辣的痛,腰似乎也扭到了,手腕更是火烧火燎的疼。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扑腾了好几下,才发现手脚并不是自由着的。
草床上-下面被掏空了一截,塞了根手臂粗的树干进去。
她的两只和手肘就被拉直捆在树干上,两条腿膝盖以下的部分也给缠绑在一起,活脱脱像是受难的耶稣。
这算是什么?!
阿籍喘了口气,大喊起来:“共翳,共——翳——”
有点沙哑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空荡荡地撞击着石壁。
她喊了一会,始终不见有人搭理的样子,只好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角落里的篱笆门肯定已经开了,因为听不到山鸡扒拉石块和兔子悉悉索索的声音;太阳也肯定升的很高了,因为都只听到聒噪的虫鸣而不是清脆的鸟叫。
渐渐地,山洞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阿籍睁大眼睛,走近了、伸手在解篱笆门了……她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闭上眼睛。
必要的时候,共翳能像猫一样悄无声息的靠近你;这样的动静,明显是弄给她听的。
“醒了?”
阿籍把脖子一转,露了个脑后勺给他。
等了一会没听到他出声,忍不住又扭过头瞪他:“你绑着我干什么,放开?”
共翳卸下背上的长弓,正在擦拭腿上的划伤。
听到她的话,慢吞吞地走过来,语气有点生硬地问:“饿不饿?”
阿籍气结,大大的眼睛狠瞪着他。
她的表情还算是狰狞的,但脸上青青紫紫伤了一大片,气势上就弱了很多。
这一眼不像是深仇大恨,倒像在打情骂俏。
冤家,你绑我干什么?
共翳理所当然的按自己理解到的来回答她,跪坐下来,在她沾着草药渣的嘴唇上亲了亲。
她的小辫子也散开了,头发散落下来,发梢还微微蜷曲,像只炸毛的狮子狗,张口就咬。
共翳习惯性的就抓住她下巴,力气使出来了,才觉得不妥,又慢慢收了回去。
阿籍却给吓到了,下巴骨头都一阵酸疼。
又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的火气涨上来,新仇旧恨全都涌上来,死命地要睁开束缚。
手腕上绑着的兽皮虽然柔软,毕竟勒在肉上,没多久就泛红渗出血丝来。
共翳伸手制止,她就一脸的嫌恶:“滚,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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