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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她问话,他有心叫师兄出来,可又怕她一剑捅死了自己,更怕叫来师兄也是白饶,煎熬半晌,只得硬着头皮道:“在下吉人通,家师是青城派掌门人、松风观余观主,名讳上沧下海。
适才很是冒犯,请教阁下姓甚名谁,何门何派?”
他如今倒乖巧了,也晓得礼数了。
曾九听着,淡淡道:“我的事,你也配打听?”
说着,忽将那长剑又抛还给他。
这一下大出所料,吉人通慌忙接过剑来,心下却是一松,暗想莫非是师父的名头镇住了她,却不顾疑惑她如此高妙的武功,何以竟不知道青城派掌门是谁。
剑在手上,他心中惊戒,下意识便要亮个架势,亮到一半却又蓦地惊醒,心里后悔莫迭,生怕这少女以为自己要与她放对,可若说收剑还鞘,习武之人又哪个肯束手就擒、为人鱼肉的?
他握着剑柄,茫然四顾,行状甚是狼狈。
曾九还没怎么,却见路旁呆站着个年轻乞丐,瞧着这边咭儿的笑出了声。
吉人通听了心中大怒,有心发作那乞丐,又不敢动作。
而曾九打量他了几眼,道:“你手上功夫稀松,可青城派偌大家业,流传甚久,想来剑法当是不差的,那定是你学艺不精,没得了你师父的本事。
我说得对不对?”
吉人通臊得满脸通红,却只得咬牙道:“阁下说得是。
我不过是师门最不成器的那个罢了。”
曾九笑道:“你也不用害臊。
不成器的蠢材,天下间自有千千万,便多你一个,也不打眼。
是不是?”
那乞丐仍在一旁凝神听着,闻言哈哈大笑,直笑得打跌,一边拍手一边流出眼泪来,大叫道:“很是!
很是!”
吉人通实受不了这番折辱,他喜善逢迎,爱讨好凑趣,但本性是个凶戾胚子,当下梗着脖子怒道:“我青城名门大派,向来与江湖正道友善,不曾交恶了英雄好汉。
今日与阁下头一遭见面,阁下便是来砸场子的,我便冒犯了阁下,却也好生赔礼道歉了,干甚么当街如此折辱于我!”
越说越觉有理,他愤懑也极,不禁冷言冷语道,“正道的俊彦我也大都识得,却从不曾见过你,你莫非是什么来路不正的妖女,特来与我青城派为难的!”
曾九仍淡淡道:“癞蛤莫一只,坐井观天,却好大的口气。
凭你这阿猫阿狗的本领,能认得几个风流人才?都是癞蛤莫,互相抬举罢了。”
吉人通气得两眼发黑,喘如风箱,握剑的手青筋涨起,只苦苦按捺脾气,勉力不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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