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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出门,没半晌匆忙奔回来,“轿子来了,在外面,快,路找人给你铺好了,我牵你过去!”
一路都是红布铺着,新娘的脚不能沾地,否则把皇宫的福气带了出去,傅轻寒一步步慢慢走着,长长的红裙逶迤拖地,沙沙作响。
我要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嫁出去,我要嫁的不是别人,是大拓国的王爷,哪里辱没了自己呢?弘儿,不管宫外宫内,娘一定会救你—傅轻寒自我安慰着,想着,昂起高傲的头颅,挺着胸,慢慢跟着刘嬷嬷的脚步。
有节奏的脚步却戛然而止,刘嬷嬷慌乱地弯身下去行礼,“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的眼里,比平时多了百倍的慌张,只因为她知道,身后的佳人儿,红盖头下是怎样一张脸。
“罪婢参见皇上。”
傅轻寒极优雅地行了个万福,声音清脆而不失媚丽,柔软而又有甜腻,“今日喜事在身,不好犯宫里的忌,罪婢就不面见皇上了。”
她的眼角尽是讥讽的笑,这个男人昨夜转身时,不是亲口说他永远不想再见自己了吗?怎么临上轿他会来?送行,还是回心转意?金口玉言,她相信他是不会收回去的。
“哦?对孤的安排很满意吗你?”
拓拨骁的声音虽然平静,可还能听出滋生着恨意,究竟是因爱生恨,还是别的什么,其余人都无从得知了。
“烈亲王相貌冠绝天下,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罪婢能嫁给他为妃,还敢抱怨皇上安排不周吗?”
她答得很巧妙,一面表达自己无比的满意,一面又无奈地说不敢抱怨是因为由皇上安排。
拓拨骁气得心里直痒痒,牙齿里蹦出几个字,“好,很好。”
“皇上,吉时已到了。”
刘嬷嬷在一旁提醒。
拓拨骁的脸整个儿阴沉下去,“吉时?孤在,任何时候都是吉时!”
“是,是。”
刘嬷嬷硬着头皮答道。
“唐宛,孤再问你,你当真原意嫁到亲王府么?孤可真要把那个野孩子接进宫,你嫁了出去,回宫一次可就难了。”
傅轻寒心中冷笑,此时问她愿不愿意,那昨儿又是谁逼她去嫁的?说给她名分,将弘儿接进宫的是他,说嫁她出府,让她永远不见弘儿的也是他,这个男人,当真狡滑得紧!
启齿一笑,“罪婢不后悔,一切听从皇上的吩咐。”
拓拨骁紧盯着红色的薄纱,脸上僵硬的肌肉一点点松开,直至完全松懈下去,长长吐出一口闷气,懒懒地让开道:“扶她上轿吧。”
傅轻寒的心也沉了下去,迈向轿上,这一步,她走得是对还是错?她是不是失去了最后一个回口的机会?而下一步,她又该怎么走?弘儿,她的弘儿,为什么总离她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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