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浪下,船身一个晃荡,将靠窗的珠帘晃开了一隙。
那边的衣桁上,静静搭着一件玄色暗红的外袍,领口压着张扬的金线,腰封还嵌了朱砂色的玉石。
这么短暂的一眼,让温珩心头松了松。
应该是他多心了。
明烛仙君一向喜爱白衣,出门在外,应当不会穿得这么张扬。
况且天下这么大,何至于两个人就能撞上呢。
温珩放下心来,从褡裢里取出一个木匣,木匣打开,苦涩草药味弥漫——
阴阳见灵草。
当时崇炀转达忌口时,尚且带着一身酒气,自己的舌头都捋不明白。
“哦对了,她说,热的话,喝茶喝水都行,但千万别喝酒,否则……就,就怎么来着?我也忘了。”
“总之你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吃药,免得出了事,被人钻空子一刀杀了,或者做出什么丑态,丢人现眼。”
温珩点头,“我懂,假酒害人,服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说完,顿了片刻,又诚恳问:“我有生之年,能听你这张狗嘴里吐出一句好听的话吗?”
崇炀回复:“事真多,滚犊子。”
……
他本来是想找个机会吃药的。
可这一路紧赶慢赶,哪有时间找没人的地方玩自闭。
再等到了南海……还不知是什么情形。
算来算去,也只有趁着今晚。
反正对面是个没什么动静的闷葫芦,应当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阴阳见灵草入口化作一股灵息。
外面夜色深了。
对面也很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估计早就睡下了。
温珩侧身躺在榻上,清晰感受到体内灵力运转。
那些积淤许久的藤毒再被一点一点消化吞噬,经脉逐渐通畅,灵力逐渐纯澈。
以及腰封里面那半块墨黑碎玉在隐约发烫,如同积蓄着什么力量,将要磅礴而出。
他闭着眼睛,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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