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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姜的眼神幽暗了几分,:“你说的不错,这盘点心,的确是陛下红线所系之人所做。
只是在见到他之前,我需要问陛下一个问题。”
姜善激动起来:“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陛下,你可知亵渎神灵是何等罪过?”
“嗯?”
这个和白念有什么关系?难道白念就是姬姜供奉的神灵。
“亵渎神灵,会被安排一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来亡国?”
姜善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心,朕一心一意,绝不会被什么狐狸精给迷得昏头转向的。”
他的目的就一个,找到白念,唤醒白念,然后让白念魂魄归位,顺利苏醒过来。
再多的美色,也于他如浮云。
而且他又没有像商纣那样写淫诗侮辱白念,就算白念那个家伙,在幻境里给他自己安排了一个神的身份,那也是他的妻子。
丈夫和妻子成婚,天经地义,符合天道规则,和亵神有什么关系。
姬姜看了姜善半天,完全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理直气壮的皇帝和皇室酝酿的大阴谋挂钩。
“陛下未曾有子嗣,可曾想过,若是你所谓的命定之人,是个男人,又该如何?”
姜善看姬姜的眼神陡然奇怪起来,但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选择了温和一些的语气:“国师,我记得我几个时辰前来寻你的时候,便说了赛事的要求,是只要男人。”
既然只要男人,那说明他找的人就是个男人,国师的脑子怕不是金鱼脑子,连这个都记不清楚。
姬姜顿住了,尽管姜善没有把话说完,但他还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被压抑的鄙视之意。
他的脑海里冒出一个词来:关心则乱。
“陛下才登基,想事情实在太简单了些,你是一国之君,硬生生把另外一个人拉进来,可曾想过,日后你后悔了,皇后又要如何自处。”
姜善在脑海里给姬姜打了一个屁事真多的标签,但想着这个是阻碍,他还是很有耐心地回答:“朕的祖父,是三十四岁死的,父皇,是三十一岁死的,也就说。
朕会在二十八,或者二十七岁的时候丢掉小命。
朕如今十六岁,也就说,满打满算才十六岁可活的。
就算娶了女人,那一时半会也不一定能够生出儿子,生出来了,好不容易长大,那估摸着也就二十四死了。
朕是皇帝,又不是种猪,难道整天要为配种活着,那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姬姜听着这死啊活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下来:“谁同你说,你只剩十一年的活头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皇帝满不在乎地说自己是个短命鬼的时候,姬姜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一个容貌普通的男人背着一个男人在雪地中走着,他脸上的血和泪混在了一起,都被冷风吹成了冰凌,挂在脸上,看起来惨不忍睹,他冻得乌青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的好像是:“别说了,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姬姜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几个零碎的画面,但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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