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缠着纱布的惠运听到声音,连忙出来,乍一见刘蓟憔悴的脸,差点没认出来。
“跟我来”
因为情况特殊,袁子义特意找了一间些微僻静点的屋子让裴简住着。
怕裴简出事,袁子义和叶辞就商量了一人守半宿,袁子义守的上半夜,故而刘蓟进屋的时候只有叶辞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听到声音睁眼一看,规规矩矩的站起来行了礼,“王爷”
刘蓟满心只有床上还没苏醒的人,轻声问道:“他怎麽样了?”
叶辞实话实说:“情绪不稳,胎像也不稳,要是在这样下去,恐怕不仅这胎..大人也会元气大伤.”
话虽没说完,但意思都懂了,刘蓟问道:“现在应该怎麽办?”
“稳定情绪,只要孕夫情绪稳定,接下来好生调养,应该就不会有大碍”
刘蓟心跳得厉害,呼出一口气,勉强稳住声调,“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我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衆人出去后,刘蓟又突然想起来该叫唐秀把饭準备好的,于是刚準备出去,猛不丁的就看到睡着的裴简眼角流下泪来。
他顿时就慌了,连忙走过去,温声喊道,“翟言”
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以及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害怕。
裴简睁开眼,目光清澈哪有半点睡意,他望着面前的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眼泪不停的流。
刘蓟心裏苦涩,他知道裴简还是怪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想尽我所能让你过得开心一点,但我这个人真的太蠢了,什麽事都做不好,你恨我怪我,我都没有半句怨言,等回京我就去刑部投案,我做的错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你好好保重身体好不好,这个孩子你想要就要,我绝不会跟你争的。
要是不想要,我给你请最好的大夫。
你父亲,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安然无恙的带到你面前,你别着急,好不好?”
刘蓟说得小声又谨慎,他真的很怕裴简情绪又不稳定,伤了自己。
裴简听着他的话,只是不停的哭,还是没说话。
刘蓟心裏难受极了,他伸出手去想给他擦眼泪,但他觉得裴简肯定不愿意他彭他,于是伸到一半又讪讪的收了回来,“你别哭,你要是不愿见我,我马上就走,我永远都不出现在你面前”
刘蓟起身就要走,结果裴简竟然哭出声来了,
“你别哭,好不好?”
刘蓟回转身来看向他,心裏酸楚得很,若不是强忍着,他自己都要掉下泪来了。
话音一落,只见裴简突然从床上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向他,扑进他的怀裏,紧紧的抱住了他,在他耳边放声大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