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明明离的很近的人,就站在身边,也会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好远,远到无能为力。
临近天黑,就会不禁渴望黎明的阳光,静静地看着落日从山边缓缓降落。
余晖从面庞褪到了脚底,心裏难免会有些不舍,但明知道留不住,一开始就会放弃。
不管是什麽,也都能接受了。
风一阵一阵的袭来,吹动着桥上两个人的发丝。
好像上次跟沈新竹这麽无言的看景色,是在山上寺庙了,看旭日东升出。
挺好,这次一起回到象原,又看一场日落西山。
好像那天的清晨与此时此景悄然重叠在一起。
烟被熄灭了。
沈新竹偏了偏头:“最近可能小洲听不进我说的话了,还要麻烦你帮我传达一下。”
杨棉靠在栏杆上应了一声。
“告诉他,欺负女生可不是个爷们儿,得自己道歉去。”
“啊”
杨棉转过来,“他欺负哪个小女生了”
“同班同学,我也不清楚具体怎麽回事,总之我希望他能去给人道个歉。”
杨棉说:“马尾辫那天在四楼嚎啕大哭的那个”
沈新竹皱了皱眉:“你看到了”
“是啊……偶然看到。”
这下好了,杨棉低头轻笑,没让人察觉。
沈新竹说完后,陈芳来电话让他催他回家了。
两个人才道了别,沈新竹要往前方走,而杨棉得倒回去。
冒着风,沈新竹将冰块手揣进了衣服包裏,晚风冷的人脸颊僵硬,又得伸出手来扯扯围巾,把耳鼻都遮住。
没有回头再望。
不晓得桥头上的人还没离开。
周围的路灯都明亮了,杨棉站在桥头,好似在看来去行人,眼神却定在了一人背影,看着他愈走愈远。
原来,都是误会。
可这样的误会,解开了又会有什麽用呢。
叹出口气,杨棉搓了搓手,冒着有五六级的风力,不知有何神力在推动着他,一脚踩在栏杆阶上去,清了清嗓子对着远方吶喊:“沈新竹!!!”
放开了紧握的栏杆,杨棉一大男人就站在上面,得到的只有风浪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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