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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只有闻人玥的感情最直接,最纯粹。
她未亲眼见到外公入土那一霎,所以想到的只有小师叔。
很快伍思齐下楼来:“我给小师叔把了脉,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肝火上逆,肾精滞——”
伍思齐你瞎说啥呢!
你忘了昨天晚上的惊魂一幕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小师叔欲·求·不·满所以流鼻血,你把道德伦常放在哪里:“是上火,上火。
吃点清火的东西就好。
脉搏跳动有力,非常健康哪。”
中西医都诊过了,聂今放下心来:“各位都是远道而来,且坐一会儿,自己招待自己,别客气——闻人玥,你把手机拿到楼上去,我和我哥说两句。”
闻人玥不知为何她单单指使自己,应了一声,端起手机上楼。
灵月郡和瀚海郡的房屋构架不太一样,按照聂今的指挥,她推开了聂未的房门。
他并不在床上,洗手间传来冲水的声音。
昨夜的聂未一语不发,翻身下床,将药拿进洗手间冲掉。
今天的聂未从洗手间出来,看也不看站在门口的闻人玥,上床躺下:“出去。”
爱与恨本来就是掌心与手背的关系,翻手为爱,覆手为恨。
翻来覆去,反复无常,是爱恨交织的一种表现。
昨夜的聂未躺回床上去,是想暂停一下,挽救气氛,可又不懂如何安慰:“阿玥,你累了。
我们先说会儿话。”
他喜欢听她说话。
她沉默一会,说了一个好字:“我是有很多话埋在心里很久了。”
然后她就真诚地开展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活动,列出来一条条强盗逻辑,令一贯理性思考的他毫无置喙余地。
对于如何败兴,她真是得心应手:“……说清楚了真痛快。
走了。”
他怎么可能让她大半夜跑出去。
“闻人玥。
你现在的生命是我给的。
如果不珍惜,我会亲手拿走,由不得你来践踏。”
夺门而出的那一刹那,高层风大,门重重地摔上了。
聂未的喜怒不形于色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喜怒。
他的思维一向简单直接,不知道外表温柔的女孩子,原来内心可以蕴含这么强大的怨气。
就像聂今当年说的那样。
这种漂亮,多情,敏感的女孩子真不能招惹。
“哥,你态度好一点。”
屏幕上的聂今竖起眉毛,“听说你出事,人家小姑娘都快哭死了。
我以为你会有点恻隐之心,才叫她上来。”
闻人玥心中百味杂陈,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轻声道:“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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