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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的不是你吗?”
郁宁赌气,“难道不是你说的,咱俩是朋友,和那些人一样的朋友。”
季南枫叹气,“你明明知道,我那样说是不想他们调侃你。”
“季南枫。”
郁宁变了口气。
“干嘛?”
“你想跟我在一起吗?”
季南枫被噎住,他咳了两下,“都被你逼上梁山了,我还能怎么着。”
郁宁没继续追问:“但我不喜欢成胥,你能不能少和他接触?”
“别说你了,那傻叉我也瞧不上。”
季南枫端来杯温水给他,“但他家和我家生意往来很多,我们都是独子,想不联系太难了。”
“那位成少爷是哈佛的研究生,是我们这帮人里最有出息的。
按我爸妈的话,就该多和他接触,学学人家的能力。”
“他不是刚二十出头,都读研了?”
“他十六岁就考上了大学,是旁人口中的天才。”
季南枫不屑,“外表看着彬彬有礼,但我总觉得这人表里不一,怎么看怎么像变态。”
“既然这样,不能不和变态家合伙?”
“郁大聪明,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种事上就犯傻了呢。”
季南枫喝光他凉掉的温水,又要了杯新的给他,“这是做生意,不是小孩儿过家家,你是不喜欢谁,就不和谁玩这么叫简单的事。”
“我家和他家的涉及的生意链条庞大,就算是小的利益也要百万,多的就更别提了。”
“最重要的是,他爸是我们家的贵人,我爸妈很信任他。”
十几年前,季南枫父母开服装厂初期,因资金链断裂,外加货源出现问题,厂子岌岌可危,濒临倒闭的边缘。
季家父母找遍了所有投资人,甚至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后来是成胥的爸爸雪中送炭,投资了二十万,才让他们起死回生,拥有今天的家业。
郁宁握着温热的玻璃杯,“你们当富家少爷的,好虚伪好麻烦。”
季南枫投出最后一枚飞镖,“是你们艺术家太高尚,看不上我们这种铜臭商人。”
“没有,我理解你们的辛苦。”
郁宁看向紧闭的包房门,“所以,你还不回去吗?”
“不急。”
季南枫拉上他的小臂,“我先送你回家。”
“我不想走。”
郁宁指着酒吧厅,“唱首歌给我听吧。”
这个时间段的酒吧很热闹,下面坐着不少青年男女。
季南枫故意抱住双臂,“郁老板,您确定要把我这只白白嫩嫩的小绵羊,送到那群大灰狼的口中?”
郁宁暼向他紧实的肌肉,“这么形容自己,你好意思吗?”
季南枫摇头叹气,“哎,你有所不知。
这家酒吧有个传统,只有单独进来的缺爱人,没有孤身回去单身狗。”
“在这里喝过酒,凭发票,能在楼上酒店享受八折开房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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