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个剧本,在校庆上演出的。
任务是学校分给我们班的,你不能推托,而且记得安排一个角色给他。
他的角色不要台词、也不要太显眼的,算卖我个人情吧。”
雪考虑得这么周到,看来她已部署得很详细。
我很爽快地答应了她。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像雪那样了解我。
她了解我,可她并不会处处为我着想。
她利用她对我的了解,来完成她的野心,这是不争的事实。
尽管我十分明白这一点,却对她有求必应。
理由很简单,我不讨厌她。
小时候,母亲教我一件事: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对手。
只有对手才会真正地花心思去观察你、研究你、掌握你。
一个人没有朋友固然遗憾,但比起没有对手,那遗憾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母亲这一生只遇到过一个对手,她说那才是她真正的朋友。
把“名誉”
和“为人”
看得比“爱情”
和“家庭”
更重要的母亲深深地影响了我,使我在第一次见到雪时,就对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好感。
我初中念的那所学校以出数理化方面的优等生而闻名。
因此,像我这样喜欢闷着头在抽屉里看小说、写小说的家伙只有在班会上才会被人注意、进而当众被点名批评。
当大家的眼光齐刷刷地射过来时,我低头做出忏悔的样子,两眼却瞄着手里拿的小说。
看小说和写小说在学校里并不是一项才能,而是一种罪过。
找家长谈过、让孩子写过检讨后,师长发现这些都没有用。
于是,他们跟踪我、找到我借书的书店老板。
当时,周围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带着小学生的家长就指着我对孩子说:“不要学她,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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