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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睿瞥一眼空荡荡的舞池,“不是来讨论主题的吗?等会闹起来说话都听不见。”
“有整整一个寒假呢,急什么。”
“你们对这里很熟吗?”
她笑着问。
尧睿看起来对这酒吧很感兴趣。
肖岳鸣笑道:“那是,离学校近嘛,经常来坐坐。”
“哦。”
尧睿拖长声音,“我还没有来过酒吧呢。”
“这家不算什么,档次太低。”
肖岳鸣说,“要说HIGH,还得论国贸六楼的那家Tear吧。”
“看不出来你挺会玩的。”
“小意思吧。”
尧睿慢慢地吸着杯子里鲜红的酒汁,浓密睫毛下清澈的目光暗含某种在男生看来很撩动人心的因素,漫不经心地在肖岳鸣脸上扫来扫去。
她在想什么吗?肖岳鸣试图紧紧地盯着那双眼睛,可是,只是试图。
他觉得自己凝视她的时间无法超过两秒以上,哪怕她并不在注视着他。
他走马观花地欣赏着眼前这个女子。
她皮肤白皙,下巴尖细,五官并不柔和却有说不出的莫名美感。
她应该不是任何男人在想象中钟情的女子,但像野生的花朵,让漫不经心的视线一瞬间找到震撼的归宿。
一口唾液轻轻滑下肖岳鸣的食道,喉结上下微微移动一下。
尧睿恰好看见了这个细节,她马上微笑起来,“在这种地方讨论作业会比较有灵感吗?”
“啊……嗯。”
反应过来的肖岳鸣匆促地回答道。
“为什么会希望我加入你们组呢?”
“因为……恰好你还是一个人。”
尧睿把喝空的杯子往前一推,看着舞池说:“虽然我没有来过,但是在酒吧这种地方讨论作业,正常人都会觉得太浪费,也不切合实际吧。”
她说得完全有道理,肖岳鸣只好说:“气氛轻松一点有助于打开思路啊,再说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故事线索一定很多。”
“是吗,我原以为你是因为刚考完试,所以想来放松一下的。”
尧睿微微露出一点意外的神色,“你大可以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我打电话问过负责导师,她说一个人没问题,作业并不作人数上的限制,而且我已经想好选题了,谢谢你的酒,再见。”
她走出酒吧,肖岳鸣并没有追上来。
她知道这段时间光冶的突然消失在学校里造成的各种流言,但她置若罔闻。
心底越来越怀念高中的时光。
似乎真应了那句话——没有怨恨的青春,才会了无遗憾,如同山冈上那轮静静的满月。
这首诗依然牢牢地记在心底,只是再念起来,却有一种格外酸涩的味道。
在酒吧里说自己已经想好选题的话其实是信口雌黄。
只是不要说三个本来就动机不纯的男生,就算只是为了实践作业,要独来独往已成习惯的尧睿和他们待在一起过一个寒假也是苛求。
放假对她来说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可以离开学校喘口气,也好去看望一下郊县的朋友。
桑梓走后,关于她的一切变得无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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