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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大帐,孟青夏这才发现阿修他们已经将白起马牵了过来,白起那些侍从和部下们也都准备妥当,列队牵马,准备出发,一路上这么多人所需水和食物也已全部备好,他们一见白起来了,忙恭敬地向白起行礼:“白起大人。”
白起那匹骄火是烈性子,白起还没出来之前,这匹油光发亮乌黑骏马一直处于焦躁和暴躁中,直到白起一现身,这匹骄傲黑马才老实了,甚至还狗腿地蹭到了白起身旁,立即化身为温顺小绵羊一般,对于这匹前后翻脸比天气还无常狗腿黑马,孟青夏表示不屑,轻哼了一声,不料骄火就好像通灵性了一般,似有若无地嗤了那发出轻哼小奴隶一声,然后尾巴一甩,不偏不倚,正巧给了孟青夏一个不轻不重耳光,孟青夏被这匹恶作剧黑马吓了一跳,很没骨气地跌坐了地上,霎时间闹了个大脸红,骄火则像小人得志一般嗤嗤从鼻孔里呼出气来。
“哈哈哈,骄火,你可是匹英俊公马,怎么和一个小女娃争风吃醋起来了。”
湛很不客气地笑出了声,直到涟冷不丁扫了他一眼,湛才轻咳了一声,恢复起一本正经来。
孟青夏郁闷地垮下小脸来,白起是野蛮人,就连他马都比别人要野蛮。
就连白起都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幽深蓝眸讽笑般扫了孟青夏一眼,孟青夏还因骄火给那一“耳光”
而微微有些晕眩,人就已经被白起轻而易举地拎起,丢到了骄火背上,白起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人,孟青夏被他一丢,简直是头晕目眩,差点要跌下马背来,她身下骄火是不满,可因为白起场,孟青夏总算没被这匹比孔雀还傲骄几分黑色骏马给甩下马背去。
“放我下去!
放我下去!”
此刻孟青夏肚皮落骄火背上,头朝下,背朝上,四肢和身体高高地悬空,这个姿势让她难受极了,骄火烈性甚至让她感到随时会被摔到地上遭践踏而死,再加之她伤势未愈,这副孩子身体仍虚弱得很,这种危机感让孟青夏不经历及挣扎了起来,企图从高高马背上下来。
“湛。”
白起吩咐了一声,自己也立即孟青夏身后翻身上马,霸道而浓烈男性气息让孟青夏有一瞬老实,但一想到白起要让她以这样姿势马背上颠簸一路,孟青夏脸色便一白,立即再一次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看来你比较喜欢被拴骄火身后。”
对于吵闹得不行孟青夏,白起微微皱了皱眉,不冷不热地丢下了这一句。
威胁,绝对是威胁!
孟青夏腮帮子一鼓,可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因脑充血,整张脸憋得通红,腹部是摩擦得涩涩生疼,整个胃部都要翻滚呕吐。
这样日子要怎么过下去?白起就像一只危险老虎,高兴了,可以救她性命甚至为她治伤,不高兴了,她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她恨不得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你有没有想过,你逃了,帮助你逃跑人会有什么下场?”
白起心情看上去不错,否则平日里,他是极少搭理她。
孟青夏怔了一怔,一脸恼怒犹未褪去,白起却已是嘲讽般笑了笑:“一路上,好把你不该有念头掐去,或许你还有机会见到你所谓‘朋友’后一面。”
朋友……昆白……
孟青夏咬了咬牙,神色变化万千,继而小嘴悻悻地一咧,讨好地笑道:“我受到教训了,上一回是我不对……现我可没有丝毫不该有念想,真!
白起……”
她现看起来比绵羊还要温顺乖巧,分明比先前骄火还要狗腿。
见她这副虚伪模样,白起这才轻蔑而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这是个有个性孩子,脾气甚至比别人还固执一些,近也不知从哪学开始虚伪地讨好他了,这副嘴脸,还不如先前愚蠢固执样让人看得顺延些,白起虽大多时候对她不闻不问,可那不代表,他不了解,她是什么性格。
但凡她能安分些,都能替他省不少力气。
“白起大人,我们该出发了。”
湛轻叹了口气,好不容易乖巧了两天,也不知道哪个臭毛病又犯了,这小奴隶,居然又发起小孩子脾气来,要命是,她那点心思都写脸上了,湛看她也老实了,这才好心地开口救了孟青夏一把。
“嗯。”
白起点了点头,但还是大发慈悲地大手一捞替孟青夏换了个坐姿,孟青夏顿时觉得被拯救了一般,就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此刻她总算以屁股朝下姿势坐了马背上,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身后这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男人终于低喝了一声,得到命令骄火骤然向前飞奔而出,孟青夏身子尚未坐稳,整个人就已因惯性向后跌了进去,好背后靠上了他胸膛,这才让她勉强坐稳了一些,白起一只手拽着缰绳,一只手将这连马都坐不稳没用小东西给拽正,略微用力,便紧紧攉住她腰,固定他怀里。
随着白起率马而出,他身后湛等人也立即马不停蹄地他们身后追赶上来。
尚伊洛河流域内,平原广阔,山地平缓,丰草绿树,还伴随着湖泊河流,骄火速度很,孟青夏还是有些紧张,不由得紧紧地拽住白起袖子一脚,身子挺得直直,有些僵硬,几乎要缩白起怀里才觉得自己不会摔下马去。
就此时,眼界所及之处,前方山丘上忽然闯入一道清瘦身影,白发素袍,面容清俊,身侧还有几个从仆搀扶着他,他站高处,风吹起他衣袂与白发,他仍闭着眼睛,面容上,依旧是温柔安静笑容,孟青夏不由得被这一幕所吸引,抬眸望去,是微生,他似乎是特意来为白起送行,微生分明闭着眼睛,却好像知道她朝他看过去一般,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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