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东瞧瞧,西看看,只见东暖阁的摆设极是简单,竟没一件粉彩瓷器,也没什么金玉器具,一色茶碗花瓶均是青花白瓷等等,不过却更显得雅致清新,瞧,窗边的美人耸肩瓶,插着三两枝碧桃花儿,嫩粉的颜色瞬间给屋子添了几分韵致。
“来人,将今年新进上来的官窑粉彩十八件送到坤宁宫来。”
乾隆看完立即道。
风倾玉一怔,旋即清然一笑,恰似晓露中的鲜花,满室生春。
你给,我收起来不用就是了。
永璂忽然眨巴着大眼:“皇阿玛,这不是刚刚令妃娘娘想要的吗?您要是给了皇额娘,那令妃娘娘是不是就会怨恨皇额娘,说皇额娘装穷向皇阿玛要东西了?”
乾隆闻言怒道:“她一个包衣奴才出身的,也敢怨恨皇后?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风倾玉瞅了永璂一眼,见永璂朝她扮了个鬼脸,便笑着对乾隆道:“既然令妃也想要这一套瓷器,皇上不妨赏了她。
刚刚皇上不是说令妃才掉了小阿哥么?权当安慰她了。
我向来用惯了青花,忽然多了一套彩瓷,竟是不知道摆在哪里才好看了。”
不过她对令妃小产的事儿还真是好奇得很。
乾隆沉着脸道:“就她,也配?不提她,提了她朕就觉得晦气!”
既然如此,风倾玉也就不说了,赏了就收下呗,多了也不嫌多,反正是好东西。
彩瓷是瓷器的一大类,景德镇出品,绝对是精美绝伦,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等乾隆走了,风倾玉立刻拉着永璂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永璂笑道:“还真是怨不得别人,那令妃娘娘也是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
听着永璂叽叽呱呱地叙说,风倾玉才了解来龙去脉。
这一切,来源于多隆当上御前行走之后。
弘昼也真是有本事,本来侍卫处乃是为了训练守卫皇帝的侍卫,若非满蒙勋戚子弟和武进士,也不能胜任这个职位,而一般侍卫选拔都极其严格,御前侍卫与御前行走、乾清门侍卫因为能在皇帝面前走动,所以都被争破了头。
多隆那性子,也没法子胜任实职,弘昼也取巧,硬是向乾隆讨了个御前行走给他。
乾隆可是知道多隆纨绔性子,简直是臭名远扬,还真是不敢给他实职,赏了的御前行走是虚衔,给了个一等侍卫的待遇,不用看大门,还很风光,但也有见习预备的意思,得了这样的职缺,与御前侍卫、乾清门侍卫一样,都是内廷近御的臣子,也经常奉旨办差。
多隆当差第一天,就出了事儿。
话说多隆穿着崭新的侍卫服饰,威武地整了整顶戴,对镜子里英俊的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对身边的小太监小六子道:“看看爷这扮相怎么样?”
“爷当然是最英俊的,一进宫,一定会把所有人比下去!”
小六子当然恭维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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