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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竹的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痛苦,稳婆的声音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大声笑道:“疼就对了。
一疼就使劲。
对,使劲!
快了,看见孩子的头顶了。”
张鸣曦听到这些声音不知道是惊是喜,他五心烦躁,焦躁不安,站在卧房墙根,疯子似的扣着墙皮,听着房里的动静。
不多时,但张鸣曦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久得他紧张得身体僵硬,头昏眼花,五脏俱焚,就想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去。
突然白竹“啊”
的疼呼一声,紧跟着是孩子“哇”
的一声大哭,稳婆高兴的大声道:“恭喜恭喜,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状元郎。”
这稳婆实在太会说话,胡秋月一听,喜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在散发着喜气,呵呵笑道:“菩萨保佑,祖宗保佑,我鸣曦有儿子了。
我张家有后了。”
张鸣曦一颗心落回胸腔,这才发现自己手脚酸软,浑身脱力。
他想进去看一眼白竹,但房门紧闭,他站在窗下颤声问道:“娘,竹子现在怎么样?”
胡秋月正帮稳婆洗孩子,闻言笑道:“鸣曦,放心吧!
小竹生了个大胖儿子。”
张鸣曦早就听见儿子洪亮的哭声了,一点不担心儿子,只担心白竹,见娘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心里着急,正要开口再问时,胡秋月笑呵呵地道:“小竹没事,生产十分顺利,他没吃亏。
睡着了。”
张鸣曦一听就放心了,娘说没吃亏是指生产顺利,白竹身子没有受损。
他放心地舒了口气,扶着墙壁,双腿软绵绵地发着抖,慢慢走到客堂坐下,倒了一碗热茶,迫不及待地一口喝了,长吁一口气,不好意思地道:“郎中伯,见笑了。
我急死了。”
王郎中笑道:“理解,生孩子哪个不是去鬼门关走一遭的?你夫郎是顶好的,孕期控制得好,大人孩子都不胖,生得快,恢复得也快,大人少受罪。”
张鸣曦心有余悸,揉着僵硬的脸笑道:“反正我是吓死了,一身汗,手脚酸软得走不了路。”
正说笑着,稳婆抱着包好的孩子出来给张鸣曦道喜:“张老板,你来看看你儿子,多俊俏的状元郎!”
张鸣曦第一次当爹,心里既高兴又有些害羞,条件反射地站起来,伸手去抱婴儿,低头一看,小孩子脸上黑红,皱皱巴巴,像个小老头似的。
他把手往后一缩,皱眉道:“不是说是个大胖小子吗?怎么这么丑?”
胡秋月气得上来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你长眼睛了吗?哪里丑了?我宝贝大孙子俊着呢!
看看,这眼睛,这鼻子,跟他小爹长得一模一样!”
张鸣曦又看了一眼,忍不住伸手戳他软软的小脸,又爱又嫌弃地道:“哪里有他小爹好看?丑死了,黑漆漆的像块墨炭。”
两个稳婆忍不住哈哈大笑。
胡秋月又好气又好笑,白了张鸣曦一眼,忙抱过孩子,哄道:“我们宝贝不丑,你爹睁着眼睛说瞎话。
新生的孩子都是这样的,长两天就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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