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年刚转学至G市的慕远心中,潘宁就是这么一个。
她似乎从不主动跟男生说话,接收到口哨与搭讪,只会加快脚步,连目光都没有丝毫流连。
可是男生们却热衷于议论她,猜测着她胸罩的罩杯,扎马尾好看还是披发好看或者今天对谁笑了等无聊问题。
更多时候,他们想办法招惹她。
中学里的男生,心智是无法跟同龄女生相比的,他们以为喜欢一个女孩子的表现绝对不是怜香惜玉,而是让她广受注目下不来台。
套用杜拉斯的话,我爱你狼狈的模样更胜于你光彩夺目的脸蛋。
他与她算是不打不相识。
教育局领导要来学校视察,老师照例要派好学生代表潘宁上去献花。
那帮男生就出了个馊主意,打算在她献花经过的路上绊她一脚。
整人的办法,大家都说得头头是道,一旦落实到具体实施者身上一个个都退缩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人把手指向他。
明显是欺生嘛,谁让他是新来的呢。
但他硬着头皮答应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快地融入这个集体。
那一天,全校师生都在大操场集合,他挨着中间的红地毯打下埋伏。
冗长的训话总算结束,校长宣布献花,潘宁踩着红地毯从队伍最后头,颇具仪式性地款款前行。
快到他身边时,他迅速伸出腿,她毫无防备,直接摔成个狗*,花束飞出去老远。
周边同学哄地爆笑出声,不能近距离观赏这一幕的同学窃窃打听。
场面很是欢乐。
潘宁揉着膝盖寻找可疑的作案人员,将目光探到他脸上。
当时,已有老师走过来查看情况,他知道只要她张口,他被罚站作检讨的命运就避免不了。
然而她别过眼什么都没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捡起花束继续向前。
献花回来时,她走得格外小心,尤其是经过他身边时。
那种防备的眼神简直让他心疼了。
后来在人群见着她,她总是避开眼睛。
他莫名觉得她其实并不高傲,相反有点过分的小心翼翼,那不近人情的疏离姿态是个伪装。
他有了接近她的愿望。
她成绩好,每次考试都是数一数二,他以此为动力,心无旁骛地追击,到高二上半学期,他就撵上她,让自己的名字越在她前面。
发榜的时候,他瞥到她在橱窗前看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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