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一阵,又说,“不让我去,是怕我吧。”
“怕什么,”
静好不想纠缠于这个话题,随口道,“哎,听说你念书那会有个很要好的朋友。
为什么分手呢?”
“你真的想听吗?”
岁安有点严肃。
静好讪讪道,你若不想说我自然可以扼杀兴趣。
周岁安淡淡笑了,沉默了会道:本来想留北京的。
那时候,外交部的面试已通过了,那边人事干部给我打电话通气,我们想要你,不久后会去你们学校政审。
你没什么问题吧。
我有什么问题呢,我应该很高兴啊,放下电话,我就告诉了她。
她也很高兴,说要为我庆祝。
那晚我们一起吃饭。
喝了酒,都有点醉了。
她晃着脑袋说,岁安,岁安,岁岁平安,你的名字好土,亏你父母都是知识分子。
你懂个屁。
我发了神经似的勃然大怒,脱口说了粗话。
她是高干之后,娇生惯养惯了,闻言蓦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周岁安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也站起来,说,你别以为你有个强悍的老子你就跟着强悍不懂就不要瞎说。
就这么简单,为了一个名字,我们分手了。
我没留北京,回了家乡。
回来后,我发现自己好像就专等着回来。
静静,你很聪明,你知道为什么。
静好没有话。
只抬头看月亮。
良久良久,等到岁安靠近她,欲把他的外套披到她身上,才猛然醒转,说:岁安,我感谢你的美意,可是,我的心自18岁那年开始,就不生长感情。
岁安打了个哆嗦,面色一下苍白。
静好向他挥挥手,“快回吧。”
他苍白着脸走了。
接下的事情就有点像在做梦。
她定定神,拎了保温杯拐入弄堂,没有如往常一样看到路灯摔过来的影子。
也没有击在青石板上的爽脆的脚步声。
她想他或许不来了。
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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