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也反常地未来接她。
静好一个人上了火车。
上车后,才发现是软卧。
不过6个小时,还是白天,这样的位子有点奢侈。
当然了,票是鸿达买的。
既然是请,主办单位一定会做好面子工程。
包厢内的一个铺位上已经半躺着一位男性,正在翻T报。
他穿着普通的白色POLO衫和杏色休闲裤,应该是洗过很多遍了,颜色不够新鲜,但还算干净。
脸面被报纸掩着看不清楚,但从那甩着的腿来看,个子是比较高的。
肤色谈不上白皙,看得出曾做过体力劳动,被风吹日晒摧残过,但那种麦色叫人觉得明朗健康。
男子听到有人进来,自觉朝里收拢了长腿,但是脸仍未从报纸上卸下。
静好举着包,要搁到上层放行李处。
但是那位置有点高,脱了鞋爬到上铺放她又嫌费事,掂掂包不重,她一时起了玩性,决定采用投掷的方式。
她于是双手拖包底,三步投篮一样弹跳起来,力图在跳的时候,顺带将包送上去。
哪料,高度是够了,角度却差了一点,包触到车顶又回落下来,擦着行李架沉沉往下坠。
眼看就要砸到静好,她身前凭空多出两只手,稳稳接住了。
是那个长腿男人。
他就站在她身后,倾着身贴着她,有种无意的亲昵,她甚至能感觉自己的发丝有几绺作不胜欢欣状蹦到了他的下颌。
在怔忡间,他已帮她把包放上去。
静好略略平复下,转身欲谢。
可他已回复原姿,报纸重竖起来,遮住脸面。
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
静好那声谢于是卡在喉咙里。
她拉门,坐到过道的折椅上。
火车飕飕往前跑着,像十四五岁精力过剩的小伙子,不知道外边天高地厚。
而路边那些景致呢,则像留在家乡女孩子们留恋的手,紧追慢赶着要道再见,可是根本追不上男孩们的步伐,转瞬被甩得没了踪影。
静好只觉得眼睛一阵阵的花。
索性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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