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摇摇头。
钟羽说,别跟我客气。
就自顾斟了两纸杯酒,递一杯给他。
他接住了。
望着白色液体,好像有点惶恐。
钟羽跟他碰一碰,“什么都不说了,敬你。”
两人仰脖喝光。
喝得猛,酒很快上头,气氛相应松弛下来,两人开始撕烤鸡吃。
钟羽说:我叫钟羽,丧钟的钟,羽毛的羽。
你叫什么?
想想他不会说话,瞥到桌面上有他写过字的纸,便拿过来,“你会写字是吧,我也不说话,我们笔谈吧。”
哑巴在纸面上写:许阿元。
这大概是他的名字。
“你上次为什么要跟踪那个女孩?”
钟羽写。
“你呢?”
哑巴这样回。
钟羽但觉脸上热辣辣的。
原来他也注意到他在跟踪她。
怎么就许他跟踪不许他跟踪,就因为他是哑巴比他更潦倒所以才丧失权力吗?好比他在那个周岁安面前自惭形秽一样。
顿了好半晌,钟羽写:我喜欢她。
哑巴把笔扔了,他是连喜欢都不敢写。
钟羽继续写:我知道我不配,我也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这么默默看着她。
哑巴拾起笔,想写什么终究没有写。
一双眼盯着纸面,很是黯然。
后来,钟羽得闲就会时不时去见哑巴。
哑巴跟另一个人轮值,一周白班,一周夜班,他总是夜班去。
跟哑巴相处的好处就是不用煞费心思找话题,有话则说,没话自顾自。
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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