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瞥一眼,“不管?恕我才疏学浅。”
她知道他开玩笑。
咯咯笑。
后来他一直叫她不管。
生气地时候才叫孔芣苢。
孔不管成绩好到掉毛。
周岁安是懒,除了英语溜点其余都很糙。
英语花了点心思,是因他想毕业后出国,走得越远越好,离开家,离开龌龊,也离开那份叫他耿耿难安的初恋。
他不要活得那么沉重,他现在骨头都绷紧了,好像要爆裂。
不管常帮岁安处理学业。
某些选修课,还会做他的枪手。
周岁安天天打球,闹个不休,谁能知道他害怕静。
甚至怕想到那个静字。
爸爸进国土资源局后,他家就从A大教工宿舍搬走了。
他暑假回家,再不会见到对门那个女孩子。
他好想她。
又不敢去看。
只能通过姚家的小时工许姨的哑巴儿子传递消息。
他也是偶然知道许姨有个哑巴儿子的。
那天,他溜达到A大宿舍楼,当然不敢前去敲姚家的门,就在垃圾箱后抽烟。
一进大学,他就学会了抽烟。
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不是好东西的东西只能享用不是好东西。
他刁一支烟,想到自己曾带着面具从这个垃圾箱后跳出来吓静静,他都有想哭的冲动。
一根烟结束,他忽看到姚家的门开了,有个男人出来,转身,锁门。
他手里那把钥匙烙铁一样烧疼了周岁安。
待那男人下来,周岁安三步两步冲过去,揪住对方的胸口:“你是谁?你怎么有她家的钥匙?”
对方伊伊呀呀,是个哑巴。
“认不认得字?”
岁安掏出手机,他的手机可以手写短信,他写着自己的话,而后递给哑巴,哑巴回写道:我妈妈是这里的小时工,我是来送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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