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夫妻俩也算恩爱,然好景不长,没几年,男人因为疲劳驾驶翻车而亡,没有给她留下子嗣。
许姨一直是个乐天派的人,将悲伤留给自己,人前总是一张笑意盎然的脸,就这副性格和这张面孔,让她背上了好多闲言杂语。
直接的影响,就是工作不好找。
她辟了半个门面,开了个裁缝店,给人改衣钎边。
起先生意还很兴隆,多是那些单身男人拿着旧裤过来同她搭讪调情,顺带着看看能否吃几块豆腐。
她知道和气生财,但也有自己的原则,语言上的荤可以接受,也不妨碍她回上几句,讨人高兴,但是一落到行动上,她就会婉转地推过。
饶是如此,里间的婆婆还是听不下去了,叫她关门,省得伤风败俗。
她没有办法,裁缝铺就此黄了。
没有别的本事,只好去家政公司找活计。
一般人家,哪敢要这样一个看上去命犯桃花的风流小寡妇做保姆。
家政公司负责登记派活的李婶于是日日看许姨兴高采烈地到这边来等活,坐上一整天,等不到一个主顾,又在黄昏时分回去。
尽管如此,女人脸上依然没有阴霾,告别的时候仍是客客气气,含笑带礼。
后来,李婶起了怜悯,就对许姨说,我有个朋友需要一个钟点工,你去试试,穿朴素一点。
许姨兴冲冲去了,女主人问她会不会按摩做耳烛,她说会,就留下了。
其实不会,但她想可以学。
那个女主人就是静好的母亲。
彼时,她还在医院做护士,工作三班倒,累到贼死,特别想在业余的时候放松。
许姨真的是个很适合的陪伴。
她很用心,给她按摩,讲笑话,将静好母亲一天的疲倦风卷残云般虏掉。
静好上初中的时候,许姨找了份固定的活,在市政府大楼做保洁,刷厕所,扫楼道。
但是只要一下班,她第一时间赶到姚家,不要报酬地帮姚家收拾整理,又换着口味做着决不雷同的菜肴,然后本分知趣地离开。
等到静好的母亲辞职后,许姨才彻底地淡出姚家。
只因母亲的麻友对许姨颇有微词。
觉得母亲傻,天天把这样的女人揽回家,好比给家埋了颗不定时炸弹。
许姨婆婆过世后,许姨收养了个哑巴当继子。
收养的时候,那孩子年纪也不小了,17岁。
自也有流言说许姨另有心思。
但是这类恶毒的话静好一家从没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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