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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邑闭上眼。
那些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光怪陆离又无从捉摸的记忆像水一样淹没了整个世界;然而睁开眼,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如蒸发的水那样留不下一点痕迹。
我说不准这点异于常人的经历是会给我带来幸福还是灾厄——他想,我说不准的。
这像是触网而起的网球,最终会坠落在哪一边,没有人知道;当它腾空的一瞬间就进入了神的领域,而我所能做的只有祷告。
而在一切真正发生以前,一些征兆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上。
干邑听见一个声音简直是从他的心里飘出来,骨头缝里钻出来那样:我不满足,我很不满足。
仅仅是这样站在一边看着,我根本不满足。
他上前一步,精准地从阴影处迈步站在摩托车灯所能照耀到的光晕之下。
总不能现在就把目的显露得太明显。
他想。
于是干邑先对工藤新一礼貌的随口问候了几句,确认对方无事后就状似自然地将目光挪向松田阵平。
“……那么,请问这位是?”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啦,是我在明知故问。
干邑心想,是我在陪你排练初见的戏码,还是你在配合我制造一个饱含弦外之音的问候?不管了。
然而松田阵平的脾气还是那样,15岁的松田阵平尤是。
他仰着头,眯着眼睛不肯开口,反倒是工藤新一代替他报出名字:“他是松田阵平。”
也许是担心对方的追问会激怒这个脾气不太好的朋友,工藤新一额外主动补充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是我提前打了电话……我们一早就认识的。
我们是幼驯染。”
“好。”
成年人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从容表情没有丝毫的破裂。
但是松田阵平越看越不顺眼,总觉得像是遭到了欺骗那样,属于动物一样的直觉叫嚣着一种违和感。
……但是这又如何呢?
我从未见过这个——这个人叫什么?看着穿的很贵的样子,像是那种有着为非作歹特权的混蛋,但却要在太阳升起时披上人皮装的一副无害样子。
我不认识他,我甘愿一辈子别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松田阵平转过头,想带着工藤新一抓紧离开这里;然而此时自己这醉心于侦探推理的幼驯染却偏不遂他愿,固执地要和干邑说话。
“三木先生,请听我说一句话。
我想庆功宴上一定发生了盗窃,甚至是连环盗窃案,对不对?”
工藤新一无视了小伙伴在背后拼命拉他的手——这已经是相当罕见难得的现象了。
平日里他们分工明确,一个动脑一个上手干架。
不是说其中一个就完全柔弱到丧失自理能力而另一个就大脑平滑没有一丝皱褶——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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