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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沉叹口气,道:“又何必抢先动手?切都该亲手结才是。”
霍凝烟淡淡笑,道:“既然不愿,便不要勉强。”
长身站起,扬声道:“破军,让亲手杀死雄霸,已做到——楚楚现在何处?”
只听竹林间窸窣响,破军已自林缓步走出,他仔细打量雄霸尸身番,终于满意笑,道:“做的不错。”
他忽地敛笑容,抬手指向幽若,道:“斩草除根,莫要留下后患。”
霍凝烟冷冷道:“只答应杀死雄霸而已。”
破军面容沉,随即却又转怒为笑,道:“罢,反正小丫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向林内招招手,笑道:“楚楚,还不出来见见的故人。”
楚楚缓缓自林中的阴影处走出,面上如同罩层寒霜,全无半表情。
步惊云皱起眉,上前步将拉过来,道:“可平安无恙?”
他语声虽依然冷漠,其中却隐隐带几分关怀之意,楚楚瞥他眼,目中闪过抹复杂的神色,道:“没事。”
忽然向破军敛衽礼,道:“师傅……想和他们两人叙旧,您可否先退避片刻?”
此言出,步惊云顿时悚然惊,霍凝烟也不由微蹙眉。
破军哈哈大笑,转身入林,片刻后便消失影踪。
步惊云紧紧握住楚楚臂膀,厉声道:“方才为何如此称呼与他?”
他心急如焚,下手也不禁重些许,楚楚瞥步惊云眼,竟对肩臂上的剧痛恍若未觉,漠然道:“已拜破军前辈为师——”
步惊云面色略变,道:“为什么要如此?莫非是破军威胁……”
他话音还未落,楚楚已截口道:“在乱世之中若全无自保之力,必将害己害人,所以楚楚才拜托师傅传些微末武功作防身之用——步大哥多虑。”
头垂得更低,语声却是又冷几分,竟似面对的是个全不相识的陌生人般,完句话更是转身便走,竟连看也不看步惊云眼。
步惊云注视着的背影,双眉紧皱,冷冷道:“定然是破军在身上做什么手脚。”
霍凝烟若有所思地头,道:“想来必是如此——早该知道破军不会如此轻易地将楚楚交还。”
步惊云面色沉冷,缓缓道:“若有什么三长两短……”
霍凝烟略带惊讶地瞟他眼,道:“暂时不会有危险,亦不必太着急。”
淡淡笑笑,道:“有师徒的身份,他便可顺理成章地将楚楚带走——破军果然是好计较。”
步惊云沉吟片刻,道:“可楚楚不会半武功,岂非没有半利用价值……”
霍凝烟叹口气,道:“日舍不下楚楚的安危,便是有价值的——却不知究竟是不愿有负于岳所托,还是对楚楚生情愫?”
步惊云不由怔怔——他实在未料到霍凝烟竟会如此直接地问出颇为尴尬的问题,时间竟是陷入沉思。
破军负手望着边飞过的行大雁,淡淡向自林中走出的楚楚道:“已向他们交代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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