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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声一目十行过后,把脸深深埋进手心。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当时氛围的恐怖,江声有点想死。
但感觉该死的另有其人。
“笃——”
一声轻响。
萧意只煮了两人份的粥,分出一碗放到江声的面前。
他脸颊还有些薄红,带点玩笑般的促狭,“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谢谢。”
江声接了过来。
清甜的粥温度很合适。
江声一口接一口,心情好了不少,于是思维就又被拽回正轨——
所以所以,到底是谁亲了他,又是谁撞破!
他记得最后那一声闷响。
可是那声闷响和他早上被惊醒时的动静半梦半醒的根本分不清楚。
如果撞破一切的人真的和他起了争执,应该有留下伤口才对吧。
但是——
江声的目光挨个把桌子上的嘉宾看了一眼。
没有任何人裸露出来的部位有新增的伤口。
迷茫了。
这到底是恋综还是狼人杀,他拿的是什么身份牌。
沈暮洵被他的目光一刺,搅动咖啡的手停顿下来。
他今天声音还有些哑,但精气神好了很多,穿着休闲卫衣手肘支在桌面,样子年轻肆意很有男大学生的风味,皮笑肉不笑地问,“昨晚玩得开心吗?喝完酒还要别人帮你善后,成年人了能不能对自己负责一点。”
江声脑子乱乱的,眼睛困困的,感觉没休息好人就是容易变笨。
他还在试图把被猫挠过的线团似的思路打理清楚,根本没心思安抚他易碎易破防的心情,“不懂你在气什么。”
沈暮洵在嘴里憋了一箩筐的话说不出来。
他眼神闪动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却听楚漆轻声放下手里的筷子,“成年人饮酒是正常的。”
江声慢半拍地抬起头看楚漆。
啊?
楚漆往日里这时候就该是第一个训他的人了。
折叠整齐的纸巾擦过菲薄的嘴唇,楚漆每个动作都优雅得很。
他抬眼,抢先沈暮洵一步开口,“声声一向没个节制是不好,但难得放纵一次罢了,没什么不好的。
还是爱玩的年纪,他最近又过得太拘束,偶尔轻松一下又能怎样。”
江声嘴巴缓缓张大。
“何况他们已经在规定时间内回到了小屋。
一没有干扰沈先生休息,二没有打乱沈先生计划,那么身为无关局外人沈先生何苦大清早发难,怎么说呢,让人心情有些糟糕。”
沈暮洵指尖敲着桌面,眉梢挑起,“关你屁事。”
江声没反应过来,顿了顿,又看向沈暮洵,这才发现有哪里不对——
楚漆和沈暮洵之前没有交集吧。
他们怎么吵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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