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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它全吃完了,您会——”
“那条蛇就会是我,我就会是那条蛇。”
我引她在窗边坐定,给她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她只是抱着杯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我,问:“那时候,您会怎么样?”
我说:“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失去理智,彻彻底底地变成一个咒灵。
但是,在这之前,我会想办法把那条蛇杀掉。”
“您要我帮的忙,是让我帮您杀死这条蛇吗?”
秋奈严肃地看着我。
我笑了:“是杀蛇,但不是这一条。”
我的教师证派上了用场。
在东京的疗养院,我对前台的护士自称是伏黑津美纪的老师,而秋奈则是津美纪以前的同学。
她戴着墨镜,教人看不清年龄。
有秋奈在,护士也不在意这些细节,直接告诉了我们房间号。
那是一个单人套房,大约十多平米。
床用深蓝色的帘布围着,静悄悄的。
床边有一个木柜,上面放着我曾经送给伏黑惠的那只毛绒小熊。
我朝它点头致意,心说又见面了。
津美纪静静地睡在床上,仿佛一尊柔美的大理石塑像。
因长久卧床加无法饮食,她的双颊深深凹陷下去,双手也纤细得近乎透明。
在她的额头上,有一片血红色的咒印,像一只大蜘蛛爬在她的肌肤上,贪婪地吮吸着她的生命。
秋奈凝视着她。
在这幽绿暗淡的房间,她的眼睛仿佛淬金一般盈盈有光。
“秋奈,你看见了什么?”
我问。
她抿了抿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一个好像人的东西在吃她的灵魂。
现在,她的身体还剩一半没有被吃完。”
“既然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好办了。”
我说完,施展开了我的领域。
在我的领域里,我可以杀死一切已知的存在。
我的双目可以看到物质的裂隙,我的刀刃可以顺着这些裂隙破坏物质的结构。
那些我年少时误认为虫子的存在,并不是生命,而是死亡的轨迹。
但前提是,我需要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只要存在,就可以被“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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