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反应和大多数幼子不同。”
“父亲呆在原地,毫无反应。
我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够满意,就按照书里的法子,把兔儿剥了皮,拔了毛,皮子放在一处,血肉放在一处。
然后告诉父亲,兔儿有用,养兔儿不算玩物丧志。
皮子可以给父亲制一只皮帽,硬毛可以制笔。
剩下的血肉可否拿去下葬,我喜爱这两只兔儿,不想吃了它们。”
“父亲衣袖掩面,跌跌撞撞地奔出去了。
从此视我为毕生大耻,总觉得我这个怪胎会毁了荀氏宗族。”
阮朝汐在黑暗里安静地听完,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无用。
事情的起因和结局都过于荒谬,只有来自亲生父亲的仇视实实在在地延续了多年。
“竟是为了这个缘故……”
“七岁看老,人自小不同。
我确实缺乏一些常人都会有的东西,记得我从小就不怎么哭泣。
家族兄弟众多,每日都有大大小小的纷争,我也极少会感觉伤感,愤怒,嫉妒……各种各样的情绪都少。”
荀玄微无声地笑了下,“或许就像父亲所说的,确实是个天生怪胎。”
“都过去了。”
阮朝汐靠在他的肩头,“既然从前就不怎么在意,以后更不必在意。
如果说不似寻常反应就是怪胎,那世上的怪胎多的是。
按照俗世眼光来看,我也是个怪胎。”
“嗯?怎么说。”
“固执,拗性,不和婉。
坚持己见,从不是个体谅郎君的小娘子,时常令人头疼。”
阮朝汐抬手指了指窗边的小榻。
“看那边。
我知道你心里如何打算,但我还是把他带回来了。”
荀玄微真切地笑出了声。
“你啊。”
指腹薄茧摩挲过阮朝汐的脸颊,重重刮了下高挺的鼻梁。
“你从宫里带出来的好物件,确实令我头疼。”
“睡罢。
窗边那个大麻烦,明日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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