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屁股在柔软的沙发上又往下沉了沉,“我不会说中了吧?”
“中你爹啊中!”
柳东阳的恼怒开始升级。
“你真是处男?”
诡异的想笑,他咧开嘴,嘿嘿哼哼了两声。
“你丫再问一句?!”
“嘴长我鼻子底下又没长猫尾巴下头,一万句我也敢问呐,处男?”
“!
!
我操.你个……”
天地良心,如果这时候有个清醒的旁观者在场,一定能看见柳老师头顶的火光,他是真的暴怒了。
“据我所知恼羞才成怒呢啊……”
说完全没被那暴怒吓着,是骗人的,但是事已至此,一向直言快语的陈云汉更加来了精神,他干脆从沙发上抓了个靠垫抱在怀里,像是在明确自己打算赖着不走的意向。
这行为显然是火上浇油,因为下一刻,柳老师动手了。
他一把揪住了那小子那件昂贵的,漂亮的,黑衬衫的领口,意识到废话终究是废话之后,他决定动真格的,他打算先把这嘴上没把门儿的小王八蛋扔出去,然后锁好门,只要听见敲门声,就立刻报警!
不,这太像个娘儿们了,他要当即冲出去在楼道里爆打他一顿,然后扒掉这小子的皮鞋,脱掉这小子的袜子,堵住这小子的嘴。
让你满嘴跑航天飞机!
可是,他所有的想法都没能实现,因为那个满嘴跑航天飞机的勇敢者,借着被拉扯的惯性,干脆凑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唇角,重重的,亲了一口。
苍天在上……
怔愣之后,蓝光闪过之后,就真的丘峦崩摧了。
陈云汉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让那个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大男人用暴力手段从屋里扔出去的,他只是挺庆幸自己是从门口被扔出去而不是窗口。
一声关门的巨大响动,黑漆漆楼道里所有的声控灯都被震亮了,明亮中感觉到一丝钝痛,摔疼了尾椎骨的陈老师才基本反应过来,自己正坐在楼道的地上。
“……你手腕子真受过伤嘛?”
翻身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祸头先生边整理被扯开的领子,边声调奇怪的笑了一声。
他想,他横是真喝多了,喝多了之后自己竟然变得如此之牛逼哄哄,短短几分钟之内,处男这词儿也甩出来了,不要脸的亲亲也做到了,而在此之前,自己好像还说过更恐怖的话。
什么来着……?
我靠。
陈老师做了同样的感叹,不过这并非诧异,应该说,这基本上已经接近于对自己的自恋式崇拜了。
我好像说,我青春期那会儿,抱着人家相片儿那个啥啥来着哎。
哎哟哟……
又笑了几声,从来不嫌自己直接到家的鬼脾性的陈云汉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做了个深呼吸,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他在那个几乎从来不看来电显示的男人接了电话,还带着气哼哼成分喂了一声之后,与刚才截然相反的,镇定而且理性的说:
柳老师,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再进门儿了,那什么,能麻烦你把车钥匙给我扔出来吗?我自己开车回家。
咱俩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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