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六日,阴天,沉闷的空气已经弥漫在我的全部世界之中我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就在刚刚,中岛姐因病去世料理完后事之后的我坐在她的石碑前,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我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哭呢,明明,我们马上就可以相见了。
中岛姐,只要我将灵魂卖给恶魔只要为祂献上足够多的祭品,祂答应过我的,会复活你,我们很快就能再一次相见,然后生活,直到死去!
至少,我生命中唯一的寄托他们是这样的。
“这里的他们指的应该不是那些什么恶魔吧?”
草叶站在书桌旁边,右指弯曲,轻轻的叩响已经几近腐朽的书桌,表情凝重,变得愈加的难看起来,“我个人觉得应该是什么组织,片渊先生肯定是加入了什么邪教了。”
“加入邪教不是很正常的吗?这些日记全部翻看下来,他想要救助自己的恋人却始终没办法做到,就连唯一的希望义体也做不到在这种条件下,人们只能另辟蹊径,最后堕落到深渊之中。”
三澄继续眯着眼睛,表情带着略微起伏的笑意,像是早就料想到这一切了,随后他露出有些无趣的表情。
“到底,这不过是一个痴迷虚无缥缈爱情的疯子的自我心理活动罢了,我倒是觉得没什么研究的价值。”
“难道三澄学长就不好奇吗?日记里用大量的篇幅描写了关于片渊先生的心理活动,但是中岛姐这个角色就像是浮于纸片的虚影一样,让人感受不到实质。”
草叶继续轻轻叩响桌面,一些潮湿的木屑随着他的叩动而滑落在指尖,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微弱的阳光下显得别有色彩。
“我总是有种诡异的预感,但又不上来。”
“不过话回来,唯物主义社会下的唯心主义产物似乎就是必然会诞生的,占卜学神秘学等等,这些邪教似乎就是在利用这些干扰人们的三观为什么感觉禁止推理之后,犯罪率反倒是提高了,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三澄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e) 正常。
这太正常不过了。
草叶抿住干涩咸腥的嘴唇,这些年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将自己都内心紧密贴紧社会而想要了解社会本质的他,自然是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
所以
十二月十五日,晴天,阳光刺眼,我竟感受不到任何悲伤,我的未来已经被铺设好了,接下来只需要一些有趣的契就可以让她回到我的身边。
恶魔的生日是六月六日如果想要与恶魔建立沟通的桥梁,那么就必须与“6”
这个数字有关系,我在想一个合适的位置,将这个数字贯串始终。
啊哈我为什么要在日记中写这些呢这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计划,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日记似乎到这里就结束了,片渊先生最后的自嘲总感觉意犹未尽,草叶伸出打算翻动纸页,却发现后面有不少日记页被撕掉了,从边缘的锯齿来看,应该是刻意撕下的,看上去非常的平整。
将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草叶发现这里也写着一篇与之前格式还有笔迹相同的日记,初步判断应该就是片渊森冈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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