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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能看到他,科研部说所有与计划相关的産物都是公司的财産,所以他一生下来就被带走了。
我……我恳求他们把他还给我,但他们拒绝了。
也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我总算隔着玻璃看了他一眼,科研部给他起名叫萨菲罗斯。
我想请他们转交我的礼物,但他们仍然没有同意我的请求。
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太痛苦了。
明天我会递交调职申请,离这里远一些说不定能好受一点。
]
……
[最近加斯特对我的态度变得有些难以形容,但我们在工作上明明还算合拍,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麽。
]
[…加斯特疯了,从某一天起,他就像中邪了一样。
我发现他会偷偷的跟蹤我,甚至想夺走我的项目……这让我很害怕。
]
……
[我又做噩梦了,有时候梦里是一片白,有时候是一片黑。
从神罗辞职后,我就来这里定居了,只有看着这一片大海才能让我感受宁静。
也不知道萨菲罗斯怎麽样了,过得好不好。
]
……
这是本尘封的随记,字迹越往后翻越是潦草,后几页有被水浸湿的痕迹。
萨菲罗斯在旧抽屉里发现了它,读完一遍后就丢在了地上,直到克劳德再度把它捧起来。
金发青年读完最后一行字,用手抚平受潮皱缩的纸页,轻轻扣上革制的封皮。
母亲、经历和被雪藏的身世,即使笔记都是些没头没尾的只言片语,也足够克劳德拼出一个不怎麽美好的开端。
小巧的记事簿显得分外沉重,里面埋藏的过去腐朽而陈旧,像块该被隐藏的丑陋伤疤。
也许这该成为萨菲罗斯一个人的秘密,克劳德在碰巧窥探后有些五味杂陈,尴尬的同时还感到一阵窝火。
那是无疑是别人的家事,但无论怎麽说,日记的主人都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吧,他无法猜测萨菲罗斯在翻阅随记时是什麽心情。
克劳德回到萨菲罗斯身边,萨菲罗斯正背立在崖边,迎着海风肩背挺拔。
克劳德和男人面朝同一个方向远眺着,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远望着大海,单手把本子递到萨菲罗斯胸前。
他的胳膊在空中举了很久,萨菲罗斯并没有接下,甚至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
“都是些陈年旧事,看起来与我无关,现在翻出来也只能听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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