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阵小跑之声,一名丫环于湖畔停步,急道:“可算寻着世子了,王妃急寻您去梅宴。”
萧京墨闭目许久,冷声回道:“不必了,回我母妃,无有相中之人,都散了吧。”
“可……”
丫环愣然,尚未及反应,萧京墨已举步自她身侧略过,径直回了院中。
“可尚未相看,不是么?”
丫环口中喃了句,回身复命。
*
书房内,烛光透亮。
桌案一侧,那日被砸落、碎裂的玉令,仍自散落于地。
萧京墨靠坐于椅中,两指捏揉着眉心,向元叶问道:“新宅院可寻着了?”
“回世子,寻着了,就在……就在赵府旁侧。”
最后几字,元叶回的极为小声。
萧京墨那手倏然落下,于桌案敲击出一声闷响。
虽则心中早有准备,元叶眼皮仍是因此轻颤了下。
“隐卫布控了?”
萧京墨嗓音沉冷。
“已布下了。”
元叶恭敬回道,而后试探着问了句,“是否……是否去寻宋姑娘回来?”
萧京墨闭目未言,元叶自也不敢再相问,躬身告退了。
可脚步尚未跨出书房之门,元叶便听萧京墨又交代:“传信齐渊,谢贵妃和三皇子那头,盯紧着些。”
“是。”
待元叶出了书房,又带上房门,萧京墨起身至那碎裂成数块的玉令旁,垂目凝视良久。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处怎样的境地?
这几年里,他与父王切将她父亲之事相瞒,本望着她少些忧虑愁思,哪成想,她竟就非要一次又一次,将自己裹入麻烦之中。
叹气转身,他至书架取一佛经于手,翻启,直直瞪视着其上“赵”
字。
宋烟,明明看似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究竟为何倔强至此?
当年他曾劝她,当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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