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宋烟烟话音颤颤,甚带着哽咽。
她那时,若未因那工匠之慌而心软,若未因贪爹爹当年之息而前往铸塔窟洞,恐便不致因觉察问题而引起刺杀、骚乱,再累了谢知珩受伤。
如今想来,那领工如此干脆与她金线,观她神色,定是刻意派人引她,欲探她是否曾了其间隐秘。
她本是不知,直至搓揉金线之时,发觉那金线硬度及所需力度与爹爹手札所记不同,后又想起,爹爹曾于手札记言,若然金中嵌铜,则金线所呈硬度不同,所需搓线力度自也不同。
金中嵌铜,量少则色泽难辨,重量难分。
可……
舍利金塔修铸,耗金巨量,更无谈此后所修佛塔内,需陈一应金制礼佛之器。
如若……所用之金,均有嵌铜,那所涉之量……
却非一两条人命可挡。
可如今,大错已成。
昔日朗快青年,已然浴血在内,生死徘徊。
萧京墨紧前一步,右手大掌重覆于她肩头,沉力一握,欲令她定心。
“安心,军中最好的医官皆在内,定然无碍的。”
宋烟烟双唇嚅嗫半晌,犹疑道:“若是……”
话未出口,侧边院门处传来一阵纷乱踏步之声。
一队侍卫,手执未曾出鞘之剑,后退着欲阻来人。
“夫人……夫人莫要为难小的们!”
伴着侍卫的求饶之声,节度使夫人身边那素衣丫环,提着一盏素白笼灯步步前逼。
她身后,赫然是一身白衣的节度使夫人。
节度使夫人此刻手中盘握着一串巨大佛珠,神情诡乱,口中不住喃喃着听不真切的话语。
“夫人,大人交代,请您于佛楼静候,勿扰少爷治伤。”
侍卫无法,只得再次请求。
“勿扰?他是我儿子啊!”
节度使夫人突地停下口中呓语,凄厉叫喊出声。
“他当年毁了我知艺,如今又要毁我儿!
我若不来……我若不来,我儿可还能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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