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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不是我。”
艾琳盯着咖啡杯嘟囔。
“这一点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了。”
威廉对路过的女招待亲切的笑着,英俊的脸显得格外迷人,“而且,你也不是那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烦恼的人啊,艾琳。”
“小事?”
伊克斯低声反驳,“这种事通常都会给人留下终身阴影——”
“行啦,伊克斯,你见过的病人还不足二十个。”
威廉打断了他的话,“等你像我一样,见了几千个就明白了——毫无疑问那是个软弱的家伙,我们在圣弗朗西斯科见得多啦,是不是,艾琳?”
“不,不是,”
艾琳叹了口气,“这次和你对我讲过的病例不一样。”
“性质大致相同。
不管怎么说,”
威廉漫不经心的说,“人们总会为一点小事唧唧歪歪纠缠不清,这样的家伙通常有两个下场,要么他会自己站起来,要么他会被生活压垮。
我们帮不上忙。”
“帮不上忙?”
艾琳的胸口又一次开始隐隐作痛,她想起了卡莱尔的话——上帝也没办法,艾琳——“上帝!”
“上帝?”
威廉讽刺的笑了笑,“是啊,一般而言,人们都会相信亲切的鼓励啦,无微不至的关心啦,能让人重新站起来,就像上帝恩赐的灵丹妙药一样,但这其实取决于那个人本身。
打个比分,心理上的毛病其实和身体上的毛病一个道理,如果是一点小毛病,没有药也可以挺过去,有药的话当然好得更快;但如果是病入膏肓,没有人有办法。”
艾琳沉默了,伊克斯轻轻的替自己的学长辩护:“确实有些事情医学上也没办法,比如那些悖德狂——”
“那么,有没有改善的办法——”
“只有时间,和他自己。”
威廉冷冷的下了结论,他的目光对上垂头丧气的艾琳,表情变得惊讶而不耐烦,“怎么啦,艾琳?我还以为在这地方你会变得更冷静更厉害——这种毫无价值的同情心我以为你六岁就丢掉了呢,那种软弱的家伙有那么重要?”
“你不明白,威廉。”
艾琳有气无力的说,她觉得那种无可作为的挫败感又一次回来了,沮丧的要命。
“我是不明白,”
威廉叹了口气,“弗兰克伯父说你最像他,我也觉得你更像是我的堂弟,但是,很显然,现在不是我们就是你,总有一方眼光出了问题。
你以前对那种人鄙视的要命。”
“我是不喜欢,但是这次情况不一样,卡——那个人并不软弱,也没有站不起来,”
艾琳反驳,“我只是想要帮忙。”
“那就更不像你了,艾琳,你不是那种管闲事的人。”
“那不是闲事!”
艾琳凶巴巴的叫了起来,目光迎上威廉仔细打量自己的眼神,有点脸红。
“好吧,”
威廉叹了口气,“如果那家伙自己就能爬起来,我得提醒你,这样的人特别固执。
而且,就我个人而言,他们最讨厌的就是不必要的帮忙和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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