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坚持什么呢?”
陈玘叹气,没松手,在中国打乒乓球进国家队争奥运会资格,比考清华北大的竞争力度还强。
就像《士兵突击》里史今一开始不愿意收许三多,许三多越是执着,史今越是要拒绝。
因为有那样顽强的毅力,换条赛道成功会来得轻松很多。
又何必一条道走到黑。
陈玘自认为,他更是早就是一条死胡同了。
三十好几的老男人要谁怜要谁爱,那被耽误的五年,是被他纹绣在心脏内层里的刺青。
陈玘是国家队教练,是杀神,是飒沓豁达的金陵大侠,所以他只能背着人掘一块坟墓画地为牢。
林琅指尖颤动,唇齿间溢出了几句胡话。
陈玘耳朵凑上去听。
听到她叫“奶奶”
,还有就是蹙眉带着委屈,黏黏腻腻把“陈玘”
“陈小杀”
叫了个遍。
“陈玘。”
“在。”
“陈小杀……”
“现在是陈老杀了。”
陈玘自嘲勾唇。
没有觉得接睡美人梦呓是白费劲。
值班医生说有人陪护,他没走。
病床边上也有给陪护人躺的折迭床,陈玘也没躺,怕挤着林琅,臀部只挨了点床边。
他要挪,林琅贴不上热源,手脚凉得如置身冰天雪地,光盖被子没用。
陈玘的屁股要是有意识,绝对要感叹跟了他三十多年居然还有走钢丝这一劫。
天快亮时林琅退烧醒了。
眼睛一睁,陈玘安详睡着的俊颜仅在咫尺。
睫毛根根分明,轮廓俊毅,越老越俏,胡茬一夜之间探头,岁月沉淀得更有男人味。
距离近到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感受到他的一呼一吸,仿佛还处于梦里的场景。
林琅因而屏息不敢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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