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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被重重抵在了冰凉的墙面,和对方的胸膛前,狭窄得无法动弹。
男人粗糙的手卡住他的下巴,指腹摁在他白皙泛粉的脸颊,摁出了下陷的弧度,留下了红痕。
灼灼的热浪喷在他的脸上,被吻住的那一秒就像是掉进了一个暗无天日的深渊,无法逃跑。
任务一完成的提示早早就响起来了,但现在很明显,不由菟丝来主导局势了。
他的眼角被自己的泪水给打湿,在强势的面前,总是很容易一再退让,彼此间的心跳被粗重的呼吸声吞噬掉。
唇上是烫的,被啃咬得一阵刺痛,就连唇缝都被撬开了,不属于自己的舌头挤进来。
菟丝恍惚间觉得,傅言深是知道了他偷亲的事,所以用这种方式在惩罚他。
让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合不上的嘴角旁,口水顺着嘴角打湿了下巴。
傅言深艰难地抬起眼睫,去舔他嘴角的口水,间接地留给菟丝一点喘息的时间,但菟丝已经大脑一阵空白了,唇上像是被烤熟了,红艳艳的。
他一个劲儿的想要回避,膝盖酸软,小腿打颤,可怜巴巴地求饶道:“对不起,我错了,不要欺负我。”
细细颤颤的声音夹杂在呼吸声里,尾音柔软又可怜,就算是下巴上的水光被清理了,眼角的眼泪却停不下来。
“没有欺负你。”
傅言深的唇吻着他敏感的眼角,卷走发酸发涩的眼泪。
他只是无法控制自己。
想要打破所有规矩的边界,不顾一切地撕毁,破坏,丢掉他身上所有的枷锁和束缚,沉沦在最深的堕落。
可是他无法接受滚烫的眼泪,和惊恐的眼神。
撑在菟丝身侧的那只手,缓缓的,从紧绷青筋突起到无力的松开,收了回去,逼近的包围圈破开了个口子,留给了菟丝一个逃跑的机会。
菟丝已经吓懵了,就连刻意被放出来的逃跑机会都没意识到,愣愣地待在原地。
只需要伸伸手就能抓回来。
被吓到了会瑟瑟地发抖,放松下来又会懵懂不知危险,好像怎么欺负都不会反抗,只会一个劲掉眼泪,可爱得让人心尖发痒,越来越不愿意放手。
“继续吗?”
在傅言深再次试图靠近时,菟丝才终于意识到对方的压迫感,小腿一软,摸到了房间的门把。
菟丝匆匆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门缝再次合上,整个房间陷在了一片黑暗里,只剩下不需要再压抑的呼吸声。
人向下堕落的时候通常只需要学会放手,承认自己的鄙劣,混沌中最真实的自己面对面。
他回到了幼年时,听到了无数的赞美,无数人期待的目光,海浪将他高高推起,他好像站在了礁石之上,不能有任何的一点错误和放纵,随时都可能被潮水卷走撕碎。
不断地压制终有一天会触底反弹,那副躯壳下,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的他是令人生厌的怪物。
昏沉的意识间,他似乎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
房间门被打开,熟悉的香气又回到了身边,菟丝紧张地蹲在他的面前,小声地和他说:“别怕,我叫人过来了,我只和他们说你生病了,没人知道你胆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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